听完岳弯弯这一席话,我的精神与心灵同时饱受刺激,看着岳弯弯那双涂满厚厚睫毛膏的眼睛,在我眼前拼命一眨一眨的,我莫名想拿夹子把她的睫毛给一根一根拔下来。
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全身都是人造的,你连睫毛也是假的,鼻子也垫高了,眼皮也割过了,脸上注了玻尿酸,指不定你胸也是硅胶的。”
岳弯弯闻言,有种被揭穿的羞愤,不过那羞愤也是转瞬即逝,很快她便坦然大方的承认了,“我是动过刀子了,可是我的胸没动!”又指着我鼻子说,“不许你说我的胸,我全身唯一不假的就是胸!我知道你就是看我胸比你大,所以你在妒忌我!”
我哼了一声说:“比我大的多了去了,奶牛也比我大呢,难道我也要妒忌奶牛吗?你就是胸再大,在我眼里也就跟奶牛是一样的道理,指不定你心上人也跟我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不喜欢你!”
“你!”岳弯弯被我气得直跺脚,那张粉白的脸也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我心想她果然是个经受不住刺激的。
转瞬又听岳弯弯在我耳边歇斯底里的吼,“不许你胡说!我心上人之所以不喜欢我,跟我的胸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转身去收拾阳台的衣服,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她:“哦,那跟什么有关系?”
岳弯弯特别不满的在我身后哼了一声。
我知道她在我身后恨恨瞪着我,隔了好久,我才听到她含恨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认识沈漫绿吗?”
我收拾衣服的手一顿,下意识扭头回望她——
这一望,就瞧见岳弯弯不知从哪里抽出了香烟,站在原地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我愤怒的说:“你别在我屋子里吸烟!”
她不顾我的提醒,又吸了口烟,再次问我:“你到底认不认识沈漫绿?”不等我回答,她又补了两个字,“妈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又补上一句:“沈漫绿就是个小贱人!”
我猜想岳弯弯与沈漫绿之间,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而由于我既认识岳弯弯,又认识沈漫绿,所以我对她俩之间有何血海深仇万分之感兴趣。
可是通过这两次我与岳弯弯的交流,我发现岳弯弯这个人有个很奇葩的特点,一般你问什么,她是不会回答你什么的,反而还觉得你在讹诈她。
简单来说,岳弯弯这人把周围每一个人都假想成为情敌,不相信身边每一个人,自然她也就不相信我。
尽管我很想询问她与沈漫绿之间,到底有何血海深仇,可是我抿着唇,愣是不让自己问出一个为什么来。
我知道岳弯弯会自己说出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我现在若是一问,她必然就觉得我在套她话,半个字都不会与我说了。
任何女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我也不例外。
只是我擅长将我的八卦之心,掩藏得滴水不漏,我也更倾向于别人向我倾诉八卦,而不是我去打听八卦。
我假装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伸手把衣服收回来,放在我的床上,一件一件的开始叠起来。
岳弯弯瞧见我完全对她的话没有反应,竟有一丝着急,转瞬还将她手中的烟给丢了,朝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提醒她:“你那烟头别乱丢啊。”
岳弯弯不搭理我的话,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抓起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摸,一件一件的看,顺便发表了一番她对衣服的见解——
“你这衣服什么质地啊?布料这么粗,这么硬,这是地摊货吧?你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还是我心上人的梦中情人,妈的你怎么可以穿地摊货呢?你这不是拐着弯说,我比你这个穿地摊货的还不如吗?”
我哼了一声对她讲:“这年头城管都不让摆地摊了,你不知道啊?我去哪里找地摊货?不识货就把你的爪子拿开,从哪滚来的从哪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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