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之后,严重纪下楼。
严重纪没有说什么,但沈安琪还是自觉地跟着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严重纪的私人助理,工作还没有交接,她没有理由躲开。
她是第一次见到严重纪的妹妹。
这是严重纪唯一的亲人了。
平时妹妹是在临江的一家疗养院长期住着。
“没什么事,就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已。”林医生,一个慈祥的中年女人安慰着严重纪,她是看着严重纪兄妹长大的。
“谢谢林阿姨。”
“你跟我客气什么?你那么忙,而且常来这里也不方便,我可以理解的。”
严重清,他的妹妹,父母已经过世,只有他和妹妹了,尽管妹妹是低能儿,但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扔下妹妹不管不顾。
“你有事就先回好去了,我明天让疗养院来人接重清回去吧。”林医生体谅着他。
“没事,我暂时没什么事。”
他是真的没什么事。
平时他太忙了,总是让发哥到疗养院看妹妹。
他感觉都有好久没有见过妹妹了。
他在病房呆了很久。
妹妹一直在沉睡着。
久到沈安琪端着打来的饭他才意识到沈安琪陪着他呆了一整晚。
“你回去吧。”接过饭来,放到妹妹的病床前:“我不想吃。”
沈安琪没有离开,从床下搬了个凳子,静静地坐了下来。
沉默了很久。
气氛很是压抑。
“我要尿。”严重清被尿憋醒,严重纪刚要起身,却被沈安琪拉住:“我来吧。”
把盆递给严重清,睡的迷迷糊糊的严重清看着沈安琪:“你是谁?”
神情正常。
沈安琪还有些楞怔,却听得严重清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是公主,你是陪王子来的,她指指严重纪:“他是王子,帅气的王子,你是公主,你们是来和我玩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严重清端起饭来,把沈安琪打来的饭快速地吃到肚子里,心满意足地笑着:“清儿饱了,清儿要睡了,你们不许走,等清儿醒来,再和清儿玩。”
严重清又呼呼睡去。
严重纪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沈安琪,他看着沈安琪给妹妹把被子掖好,然后沈安琪到洗手间把妹妹用过的碗洗掉。
“谢谢。”严重纪低声说到,这是沈安琪在他身边他说过的第一句客气的话。
平时对沈安琪大吼大叫惯了,突然的客气却让沈安琪吓了一跳。
“你不会笑话我吧?”严重纪问。
当邹家瑞第一次见到妹妹时那厌恶的神情他至今难忘。
“不会,我很羡慕你妹妹。”
“你说什么?”
“我羡慕你妹妹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沈安琪平静的脸上此刻有些动容:“我真的很羡慕有哥哥的女孩子。”
“你家就你一个吗?”严重纪从来没有了解过沈安琪,但现在,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心头乱窜,他真的想了解沈安琪了,不论是哪方面,他都想要了解。
但沈安琪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你和姚运天认识很久了吗?”
没有听到回答,却看到沈安琪投向他那疑问的目光。
“姚运天,那个摄影师。”严重纪略有些困难地,艰涩地吐出了一句:“他应该要结婚了,和邹家瑞,蓝翔图片邹诚信总经理的女儿。”
“你怎么会知道?”沈安琪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她知道这事是真的,可姚运天一直没有给她一个解释。她一直等着姚运天的解释。
虽然不期盼什么,但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说消失就消失,她真的有些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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