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喊我‘辰辰’的只有一个人,就连我父母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我良辰,唯独这个人,邱伯学,他就是怎么肉麻怎么来。
当初我听在耳里的时候还觉得心花怒放,如今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口气,我心里的情绪却只剩下翻涌而出的恶心与厌恶。
我装作没听见,脚下却无意识地朝莫北风的方向挪了点儿。
邱伯学的脚步近了,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手上撑着雨伞,与我之间隔了三个阶梯,他抬头看向我,脸上挂着与往日一样的笑容,再度叫我:“辰辰,没想到会碰见你。”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已经猜到,或许是邱伯学借着下雨来接邱仲学的理由,找到这儿来了。
他朝上走来,伸手拉着我的胳膊:“你别生我气了好吗?我真知道错了,我和她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真的!为了你,我连工作都换了!”
我抽回了手臂,心里有些慌张,若真面对面与他抗衡,我必定是占下风的那个。
我抿着嘴,他又在我耳边碎了几句,我终于忍不住,贴着莫北风的胳膊站直,扭头朝邱伯学看去。我直视他的双眼,或许他并未猜到我会这样坦然地看向他,便有些退缩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与别人闹翻辞职别赖在我头上,邱伯学,我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我给你留着自尊呢,别让我在他们面前一一捅破,看你还能不能继续装好人。”
我与他分开的原因,朋友圈中的人都不知道,只以为我们是性格不合,而事实证明,我不单与邱伯学性格不合,就连磁场与节操底线,都是两极化的。
邱伯学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此时白木花高亮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她正挽着齐一的胳膊大摇大摆的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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