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豹模糊记得那些人肩上扛了一个人,只是自己被迷粉洒在眼睛没看清楚,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起身看到田富贵媳妇和田富贵都死了,原本的恨意也消了,只是摇摇头,心中暗想着,这么快就被报应了。
外面的两人看到这幅血腥,一下子扑了过去,跪在沈小一等人身旁哽咽着。
他们几个一起进的庄子,一起受训,一幕幕似在眼前,转眼却是……
“将他们好生送了。回去就说,田富贵媳妇不见好,小姐暂时留着察看。”
“天五兄弟可看出那些人的路数?”
张豹红着眼,目呲欲裂。
“不属于那个派别,应该是些亡命之徒受人差使。”
大雨冲掉了所有痕迹,天五站在屋顶看了看地势,嗖得飞进后山林子里。
张豹点了小桃的穴位将她抱去了田寡妇家里。
“大兄弟,是出了什么事?”
田寡妇看着张豹抱着小桃进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不要问,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她。待天黑前她若醒过来,就是是小姐吩咐的,先不要会庄子,在这儿好生待着哪儿不要去!”
‘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她’张豹的一句话,说的田寡妇心里暖暖的。她送张豹出了院子,见他红着眼,脸比天空还阴沉,田寡妇想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不问了,点点头道:“你也小心着自己。”
沈十一二人悄悄送了沈小一他们和张豹汇合了回庄子,恰巧碰到了要走的阿延。
张豹咧咧嘴勉强跟阿延打了招呼,沈十一二人哭红着眼睛,也不敢抬头从边角进了庄子。
赵冬梅几乎踉跄一步,盯着张豹问了句:“你可遇到天五?”
“嗯,他留下来守着小姐。田家嫂子动了胎气情况堪忧,小姐要留下来察看,让我们先回来。”
听到这句话,赵冬梅才松了口气,心里默默念着。
阿延明着是替生病的慕容景铄来践行送礼,其实是来打听沈倾歌的状况,如今想着和张豹唠上两句却见人家已拱手相送,只好坐上马车离开。可是还没到村口,阿延连忙喊停,他觉得今日张豹太反常了,以前他是个玲珑八面的人物,见着自己也是一口一声‘延爷’称呼着,举动也很可疑,时不时揉擦着眼睛。
田家嫂子?
“你先回去复命,我稍后便来!”
吩咐了手下一句,阿延灵巧的飞进雨幕。
“笃笃笃……”
“来啦来啦……慢点慢点,门都要被敲破了……”田老汉披了蓑衣小跑着开了门,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包东西。
门外的年轻人向院子里看了看这才摸着头神情颇为尴尬的解释:“小的是沈家庄子新来的,张大哥要小的给田家送药过去,可是他也没说清楚,我着实是找不到,回去问又怕张大哥怪责,这下想询问下老伯。”
“呵呵呵,我道呢,杏花庄大多田姓,你自然找不到了,你是要找那个田家?”
年轻人又摸摸头说:“好像是田家嫂子动了胎气,我家小姐开了安胎的药……”
“哦,知道知道,如今怀着娃的只有村西坡的田富贵家媳妇,呶,就在那边,你顺路下去往左拐就能走到了。”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年轻人道谢后连忙顺着指引的路小跑进雨中。
田老汉摇摇头喃喃道:“这沈家小姐真是个菩萨心肠啊!”
阿延走了几步见无人立刻展开轻功往村西坡飞去。
他知道天五的武艺,也不敢弄出响动,吊在一颗树上观察,可是大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他仔细的观察院子里每一处,突然,压延飘落到院子里蹲下身子细看。
一缕淡淡的血线侵在小水洼中。
阿延立刻警惕的往屋子里走去,里面空无一人,但床板上还遗留着血渍,空气中也是蔓延着未消散尽的血腥味。
不好,难道是沈家小姐没了!
阿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忽然又想着张豹说言,既然天五未回去,或者,或者人还活着。
慕容景铄自那天受了内伤一直在调理身子,关于沈倾歌入学之事他也听说了,这下放下心来。待听到阿延探来的消息跳下软榻就要出去,走到门口蓦然止步。
沈倾歌想必是被人挟持了去。
他们意图何为?
“压延,立刻去沈家庄请张豹过来,就说爷有事要见他。”
“是!”
阿延还未离开,慕容景铄又发话了。
“等等,备车,爷要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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