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船在一个方圆七八里的湖岛靠岸,码头上也有一帮背刀挎剑的大汉守着,见了这船,就跟见了自家祖宗似的,连忙拥过来,把黎水相一行恭迎上岛。
秦铮等了好一会,方才找了偏僻的地点摸上岛,小心翼翼的四处探查一番,发现此岛许是水寇苦心经营的老巢,又或黎水相曾特意交代过,故而岛上戒备却是十分森严,哨卡层层密布,甚少死角。
水火道袍虽妙,奈何功行差了一些,悄然潜进的几率实在不大。确认这点后,秦铮就放弃跟踪黎水相一行,退回符船边找个窝点潜伏下来,守株待兔。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夕阳斜挂之时,也不见黎水相一行冒头。黎水相事先又没透露水府具体位置,只说在十二连环坞水寨附近,故而秦铮也有点拿不准了,也不知水府就在岛内,或只是在寨内休整?
当下也不再痴婆娘等哈老公似的干等了,悄潜下水,绕着这湖岛游了一圈,瞧见岛后面却是一方四五十丈的峭壁,便发动水火道袍飞遁法阵,贴着山璧飞上去一看,上面却是一片乱石林,不见哨卡。
天险果是人工防守最薄弱的环节,超自然能力,果是人类经验智慧之极限。秦铮暗叹一声,发动水火道袍隐匿法阵,朝着两三里外的一片建筑群,悄然潜了过去。
稍摸近几步,却是逐渐开始出现哨卡,但比之岛前方平缓之处,无论兵力和关卡,都要少上一半。守卫也是无精打采的,警惕性明显要差上几筹。
再看前方山寨,却是张灯结彩,最辉煌那座庭院里,传来阵阵丝竹鼓乐之声,还有一些端碟捧碗的侍女仆役之流,不时走动。结合沿途哨卡守卫的抱怨,如何不知山寨高层正在设宴款待淮阳绿林道上最高领导一行?
秦铮放下心来,原路返回,退到符船边,另选了隐蔽舒适的窝点,潜伏下来,养精蓄锐。
次日清晨,黎水相一行方才下岛,这次水寨也出了些人员物资,上了一条中型船只。两条船在湖中行了小半时辰,就偏离航线,从一条淮河支流与湖泊交会之处,上了河道,沿着河道七弯八拐,又行得小半日,在一处山势曲折陡峭,水流喘急,势同三峡的险要之地停靠下来。
十二连环坞水寨一行,在小環岛十武师的指挥下,把两只船携带的物资搬上岸,寻觅个平稳隐秘之地,搭建好帐篷之后,方才上船返航回去。秦铮精神一震,小心的潜伏下来,严密监视对方动向。
却见小環岛方面,遣走水寨一行之后,又择了一些物资搬上符船,再进数十里,即弃舟登岸,在山谷间七绕八弯,到一处四周百丈峭壁,在谷底形成一片水潭的地方,方才止步,稍示歇息后,即开始分配物资,忙碌起来。
看样子,此即是水府所在之地了,先前下船之处却是个烟幕弹。果是隐秘得紧,黎水相又如此小心,连水寨手下都不放心,若是没他带路,即便是可飞天遁地的先天之辈,预先知道此河某处有遗府,也万难在此延绵数百里的河道中找到此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