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虚惊一场。
看到那血衣人果然是王太子殿下后,几百名铁甲卫士齐齐下跪,然后把他们一行五人护送到了王宫。
殷受上殿面君,陈玄丘和其余四人则在侧殿等候。
陈玄丘忽然记起茗儿今天换了姐姐白天出来,是有事情问他,便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来着?”
月茗脸儿一热,便走到殿角儿去,回眸再望陈玄丘一眼。
陈玄丘会意地跟过去,娜扎撇撇嘴,不屑地道:“装神弄鬼。”却还是好奇,拼命地竖起了耳朵。
鱼不惑站在窗口,双手扒着窗沿儿,两眼发直地看着外边,只是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开饭呢?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殿角处,月茗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地问道:“我……妹妹与你在姬国结识,共赴患难,便……渐渐喜欢了你,她……她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她……那样性情的女孩儿?”
问完了这句话,月茗的心便怦怦地跳了起来。如果陈玄丘表态也喜欢妹妹,那她就会把自己朦胧的情感深深锁起,尽快寻到和妹妹离魂的办法,把这具身体让给她,自己另寻一个寄体,从此万水千山,追求剑道真谛
。
如果万一……
月茗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陈玄丘默然,就他那情商,茗儿对他的爱意,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茗儿没有点破,他总不能主动向对方表明态度,现在茗儿终于问起了。
茗儿很漂亮,家世也很好,性情尤其的天真善良,如果能娶这样一位女子为妻,委实不算亏了他。
可是,自从凤凰山上一夕相处,陈玄丘心中对那道火红的身影便再也念念不忘了。
他更喜欢朱雀辞多一些,换作从前,他和朱雀辞再无交集的可能。以一个现代人来说,他会更理智地处理自己的感情,把这份倾慕长埋心间。
可是,他现在已经修炼了《无为经》,他知道自己连这《无为经》百分之一的功法都未学全,万分之一的威力都未掌握。
假以时日,他未必不能成就一代大能,不要说人间无敌,便是上了天界,也得有他一席之地!
所以,四灵之一的凤凰一族,他也未必就配不上。
这样的话,他追求朱雀辞就有了信心。
茗儿终究是要留在凡间的,他又岂能含糊暖昧,或者脚踏两条船,误了人家的终身?
陈玄丘看了看月茗紧张的眼神儿,却又如何残忍地开口拒绝呢?
陈玄丘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委婉表明态度的好办法。
他咳嗽一声,道:“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巧了,和我一个姓儿,也姓陈。他叫……陈靖仇!
陈靖仇有两个红颜知己,一个叫于小雪,天真烂漫,纯情温柔,没有一点瑕疵。另一位姑娘呢,叫拓跋玉儿,她呢,性情刁蛮,喜欢惹事生非……”
陈玄丘对月茗讲起了《轩辕剑天之痕》里边的剧情,娓娓道来,倒是颇为引人入胜。
……
大殿上,殷受一进去便是一惊,就见他的师父护国神兽月酌正沉着脸坐在殿上。父王坐在上首,殿下跪着他的大哥和二哥,被五花大绑,神情沮丧。
一见殷受赶来,雍王便道:“王儿,你无恙吧?”殷受赶紧拜倒参见,请父王宽心,然后看了眼王子启和王子衍,虽然心中已隐隐明白他们为何被抓来此,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父王,我大哥二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
月酌冷哼一声道:“他们觊觎王位,图谋不轨,想刺杀你,如今被老夫尽数抓了来。国君,这是你的家事,如何处断,你看着办吧。”
雍王沉下脸色道:“你二人平日里诸般小动作,真当寡人不知么?如今竟悍然行刺!你们是料定了即便事情败露,只要先杀了受儿,寡人也拿你们没有办法了,是么?”
雍王重重地一拍桌子:“行刺储君,形同谋反,纵是寡人的儿子,也不可饶恕。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明正典刑,将其罪行诏告天下。”
殷受一听,卟嗵一声就跪了下去:“父王开恩,两位兄长纵有千般不是,也是父王的亲骨肉,是我的同胞兄弟啊,受儿怎能看着他们去死。父亲开恩,饶恕他们死罪吧。”
公子衍垂头丧气,公子启则恶狠狠地道:“你少来充好人!我和你一母同胞,我是长子,凭什么轮到你做太子?
这天道不公,那我就来自己讨公道。既然败了,你要杀便杀,不要假惺惺的,叫我看了恶心,”
殷受目中含泪,哽咽地道:“大哥,王法如此,不是三弟夺取。原本,这储君之位让与大哥都无妨。
可是,大哥你一向反对父王的新政,倒与姬侯等人遥相呼应,这是大义所在,关乎我大雍千秋社稷,既如此,三弟反而不能相让了。
弟弟的一番苦心,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三弟我真就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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