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撒、圆帽、白帮官靴,这是陈玄丘为东辑事厂设计的制服。
这样一群衣冠鲜明的番子冲击江湛江大夫府时,公卿为之骇然。
江湛和杨东彬还是颇有区别的,杨东彬虽然也是上大夫,但其封地在大雍内陆,受到朝廷节制甚多。
谁也没想过,雍天子对江湛竟悍然下手,因为江家的封邑在东面,毗邻东夷部落,拥有极大的自主权,相当于半个诸侯。
雍天子对江湛下此毒手,就不怕江家反了,投向东夷一方?
一旦江家反了,放开防线,引东夷入关,东方之患就要进入大雍腹地了!
很显然,雍天子不怕!
年轻的君主在这一点上,一般都强于年老的君主。
他们的棱角还没有被磨平,他们是有脾气的。
江家的家将门客拼死反击,想救江湛逃出中京。
东辑事厂与之死战,双方死伤惨重。
最终,江湛还是落到了东厂手中。
于是,他直接被拉上街头,寸磔而死。
“磔”本来不是用于人的,原本是杀牲以祭神,把祭牲肢解。
肢解牺牲,就叫“磔”,江家的反抗激怒了东厂,蜚蠊便下令,将其当街寸磔。
相打无好手,本来殷受下令只杀江湛一人,可江家反抗激烈,东辑事厂不以武力见长,死伤不小。
东厂番子激愤之中,纵有些活捉了的江家人,也被他们籍口反抗,当场格杀。
因而,江家最后竟落得个血屠满门的下场,真正活下来的江家人都是几岁以下的孩子,因为实在没办法编排他们一个反抗的罪名,这才得以活命。
陈玄丘的敲山震虎之计发生了效果,王子启和王子衍,乃至一些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鼓噪的铁杆儿,个个惊慌不已。
江家受到了这样的严惩,他们不相信天子会放过他们,只以为这是朝廷还没查到其他人参与煽动难民的证据。
可是,既然江家伏诛,继续追查下去,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把他们揪出来,那时又该如何?
王子衍沉不住气了,找到大哥王子启商议良久,也拿不出个主意。
这两位蔫儿坏,背后使坏下绊子很有一套,叫他俩公开站出来,却实在缺乏勇气。
这时候,一个清丽绝尘的女子出现了。
虽是潜入王子启的府邸,她却未着劲装,一袭曲裾深衣,高贵典雅大方。
冰肌玉骨,姿容清丽,裙裾裁剪得体,三绕的曲裾深衣把她姣好迷人的体态巧妙地衬托出来,曲线曼妙无伦。
王子启和王子衍都是拥有过很多美女的男人,见了这样风情的美人儿,仍然不禁神旌摇荡。
王舒窈何等人物,自然一眼看出两人的色授魂销,心中暗生鄙夷:这两个废物,一见美人儿便把持不住了,这一点上,较之姬侯和公子考还差了许多。
但是,今日有为而来,王舒窈自然不会把她心中的鄙夷暴露出来,而是浅浅含笑,表明来意:“两位王子已大祸临头了,你们还未察觉么?”
王子衍惊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王舒窈道:“天子未经审判,直接当街宣告罪名,斩了江湛,甚至丝毫不顾忌消息传至东方,引起江氏哗变,可见他杀心已起。如今只待查到证据,屠刀便将斩到两位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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