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来鹿家的亲戚家,而且这位阔亲戚还不大看得上鹿家这个穷亲戚。所以,陈玄丘是提前嘱咐过鹿司歌,不必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免得鹿家被人耻笑。
却不想鹿司歌还是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鹿家的“辅道”果然自有一套,不管别人如何,反正陈玄丘听了,对鹿司歌是愈加的呵护尊重。你对我推心置腹,我自然待你如腹心。
宝翁老脸微微变色,打个哈哈,嗔怪地道:“你这孩子,自己家人面前客气些什么,快随下人去后宅吧,你姑母可想念你的很呢。”
侍奉他左右?
那少女正着迷地凝视着陈玄丘,越看越欢喜的样子,忽然听到这句话,却是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立即满怀敌意地看向鹿司歌。
这个姓鹿的女人,和那位俊俏少年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提到侍奉二字?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不要脸!
这时候,大厅门外突然一声朗笑:“哈哈,鹿家表妹来了?听说东北赛区威名赫赫的妖屠王陈公子也到了?”
那少女听了这话,眼睛不由一亮,妖屠王么?他不但人长得漂亮,绰号也这般漂亮,好有气概。
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旦对一个人看对了眼儿,那真是什么都好。
随着笑声,膝上盖着火鼠皮的宝可鲨宝大公子,由四个小鹿抬着一张圈椅,走了上来。
宝翁脸色又是微微一变,抢声道:“大孙啊,你最近双腿有些不便利,不好好养伤,出来做什么?”
宝可鲨笑吟吟地道:“孙儿听说鹿家表妹来了,特意来见见她。”
鹿司歌隐隐感觉宝家祖孙间似乎暗流涌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前姗姗一福礼,客气地道:“鲨表哥好。”
“好,好!才两年不见,表妹可是出落的愈发漂亮了。哈哈,哦,对了,我刚才听你说要追随侍奉妖屠王,咝~,我没记错的话,你爹不擅打理,两年前就把家主之位转给你了吧?做为鹿氏一族的族长,你所说的侍奉,是什么意思?”
鹿司歌无视陈玄丘递来的眼神儿,她们鹿氏一族,一旦决定追随了一个人,那就是追随了一个人,完全抛弃了自我,一切以他为中心。又怎么会担心自己过往的名望、地位,总想着掩饰。
鹿家专修“辅道”,这一点上,是毫不含糊的。
鹿司歌便微笑道:“鲨表哥应该知道,我鹿氏一族修的是‘辅道’。”
宝可鲨道:“不错!不过,你们鹿家自从被旧主北弃,困入这伏妖塔世界,便再也不曾认过主人吧?”
鹿司歌柔柔地道:“是!但是从现在开始,有了!我,以及我们鹿家,已经认陈玄丘大人为主,从此追随,矢志不悔。”
“什么?竟有此事?哎呀,爷爷,我怎么听说,二弟他放出话来,他有绝对把握晋升三层,在晋升之前,他要纳鹿家表妹做为他在这一界的妾室,留下他的子嗣呢?人家鹿表妹已经有了追随者,依照规矩,是不能再有嫁娶,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的吧?”
宝可鲨这句话一出口,堂上有五个人齐齐变色。
宝翁的心嗵地一声跳,震得他胸膛都痛了。这个蠢货啊!仇恨就这么蒙蔽了你的眼睛吗?你就没看到老夫一再对你使的眼色?你……你怎么就敢说出来!你知道堂上坐着的这位夫人,她是谁吗?你惹下大祸了啊!
那中年美妇和她的女儿也是齐齐变色,眉宇间露出拂然之气。那少女双眼微眯,煞气隐隐:“什么?宝家二郎参加了补代大会,自信可晋升上界,却还要在这一界找一个妾室,留下他的后代?岂有此理。
中年美妇神色不善,冷冷扫了宝翁一眼,心中喑暗冷笑:“好手段,明里毕恭毕敬,想不到暗里竟是胆大包天。若非我来至此处,而且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来不及统一口供,蒙蔽于我,只怕就要被他蒙混过去了。”
坐在下首的那个四旬中年人,看起来是个管家样儿的人物,此刻已是脸色微微发紧,说不出的紧张。他现在真要悔死了,早知如此,万万不该收了宝家的好处,一旦主人知道他从中收受好处,后果只怕是……
鹿司歌也是倏然变色,她印象里,只记得那个二表哥性情乖张,脾气有些暴戾。两年前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而已。这怎么就能被他记住了,莫名其妙地发话要收我为他的妾室?
他把我鹿家当成什么人家了?穷困不堪的小门小户么?大人会不会不悦?以为我瞒着他,与表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有陈玄丘,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浑不在意。
来了来了,联姻退婚类狗血烂俗戏码终于来了!
自从我下山,漂亮女子不知见过凡几,还没碰到过一起这种事情。只有朱雀辞和那李玄龟,勉强算是沾一点边儿。不过那个实际上也不能算数,因为那个实质上就是他娘的一个强盗见色起意,想掳人少女,据为己有。
不过,可惜了,鹿司歌只是我的追随者,并不算我的女人。这被人骑在头上拉屎,再扮猪吃虎、装逼打脸的恶俗男主角,轮不到我来演啊。
陈玄丘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他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转向他。
陈玄丘莫名其妙,大家看我干什么?你们找错人了啊喂!
S:月初求点赞、月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