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小小年纪,已经拥有九尾,狐性多疑,恐怕这些涂山狐反而要怀疑他是不是伪装的了。
说服了这些涂山族人之后,陈玄丘就把他们一股脑儿地装进了葫中世界。
至于“夜不收”那师徒四人,陈玄丘却是没有征求他们的同意,便把他们扔了进去,交给柳影和花阴调教。
相信他们见了本门师祖,习得了上乘的本领,而且葫中世界尚是莽荒世界,灵气充足,人的寿元也大增,如彭祖一般活个千八百岁实属寻常,他们也是甘之若饴。
自从得到陈玄丘乃是九尾天狐,仇盈盈可是打消了图谋他的主意。涂山之狐崇拜天狐如神,哪敢生出亵渎之意?
不过,做贼心虚,一开始她也不好意思说陈玄丘现如今挂在腰间的香囊是她的。后来到了青丘,那么多族人都在,她更不好意思说了。
她还想找个机会,再向陈玄丘请罪,却不知道陈玄丘竟是把他们全部安排进了一个小千世界。这一进去,除非陈玄丘主动找她,她哪有本事与这方世界的意识主宰沟通联系,就更是无法坦白了。
所以陈玄丘始终以为,现在被他系在腰间的香囊,乃是南子不慎遗下之物。
陈玄丘安排好这一切,便只身一人,带着影中两位少女,托着一盆“兰花草”,奔了西方而去。
陈玄丘前往西方之时,谈太师正亲率雍国大军,与姬国主力,在太平关一带死战。
而玉衡和汤唯,则率领涅盘组织的成员,在侧翼暗中配合大雍,刺杀姬军将领,破坏后勤辎重。而这时,凤凰女婵媛的到来,更是让玉衡和汤唯大喜过望,他们的这位首领已经失踪十九年了。
如今,首领归来,玉衡等人自然士气大振。
摩诃萨则一直遵照师父嘱咐,悄悄观察着姬国与雍国战况的进行。
这一日,摩诃萨正潜藏在太平关一带,看着两军厮杀,突然心生感应,旋即就从冥冥中,听到师尊神念传音,唤他一见。
摩诃萨不敢怠慢,立时返回极乐天,到灵泉台前候见。
却不料,摩诃萨到了,两位师尊竟然不在。
片刻之后,才见一个面色愁苦、一个面黄肌瘦,两个道人飘然而来。
面色愁苦者道:“我西方教够不容易的了,苦心经营无数年,方有如今根基。那波旬还要来捣乱,险些让多宝走火入魔。”
面黄肌瘦者安慰道:“这是多宝的劫数,也是他的磨励,若能克服波旬的滋扰,他出关之后,道行必然更为精进。”
摩诃萨上前见礼道:“两位老师,弟子奉法诏来了。”
两位圣人在莲台上飘然坐下,面色愁苦者道:“摩诃萨,这次唤你来,有事吩咐,你且坐下听讲。”
摩诃萨施礼,在下首坐下。
面黄肌瘦者道:“摩诃萨,我二人打算再立新教,扶你多宝师兄为教主。你在人间行走,从此要广结善缘,介时,可以多引介些豪杰,投效你多宝师兄门下。”
摩诃萨愕然:“两位老师,这……我西方教再立新教?而且两位老师还不任教主,这是为什么?”
两位圣人互相看了一眼,面色愁苦者道:“师弟,你来说吧。”
面黄肌瘦者便道:“摩诃萨,你有所不知。当初鸿蒙初开,东方有圣人,传下阐截人三教。三教道祖,便是鸿钧。而我西方,也有一教,应运而生,便是我师兄弟二人所创之西方教。”
面黄肌瘦者淡淡一笑,道:“我西方教虽然遵鸿钧为道祖,但我西方教之修行法门、所传教义,实与他没有半分干系。鸿钧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只当我们是寄名弟子,并不传他衣钵。”
面色愁苦者叹道:“东方教势大,我师兄弟二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如果我们不称道人,不敬道祖,鸿钧岂会放任我们发展西方教势力。我们也向他表示臣服,天地之间,方有一席之地啊。”
面黄肌瘦者道:“但西方经历上古大战,天地残缺,灵脉毁坏,贫瘠异常。当初封神大劫时,我师兄弟二人竭尽全力,才引渡红尘三千客,入我西方教门,成就一方势力。”
面色悲苦者神情更加地悲苦,道:“可是,我们的意图,最终还是被鸿钧发现了,于是,在他合道之前,便做了一番手脚。”
摩诃萨惊道:“道祖做了什么?”
面黄肌瘦者道:“他让天庭封魔家四将为神,称四大天王,立地水火风之相,掌风调雨顺之权,却又辅弼我西方教典,为我西方教之护法。郑伦与陈奇,死后封哼哈二将,却也来镇守我西方山门,宣传教化,护我灵山。”
面色悲苦者恨恨地道:“他们不但是天庭的耳目,而且有他们在,我西方教就算是纳入了东方天庭的统治之下,毕竟替我们护法的,守我们山门的,全都是他们的人,我西方教名义上自然也是称臣于天庭的。”
面黄肌瘦者道:“我们情知其中有弊,可是鸿钧在上,我们也不敢多言,只好隐忍下来。”
面色悲苦者道:“后来,鸿钧合道,从此,也不算是自由之身了。只要不违逆天地之道,他便也不能再阻止我们做什么。所以,我师兄弟二人,便一直暗中筹谋,脱离天庭掌控之法。”
面黄肌瘦者微微一笑,道:“这个法子,终于被我们想到了。那就是,再立新教!”
面色悲苦者道:“把所有人力法宝、资源灵脉,全部转入新教。我与师弟,既是西方教正副教主,则留守于西方教这个空壳之中。
鸿钧已然合道,不能再来指手划脚,我甫立之新教,自然与天庭毫无关系,天帝也就无权对我新教发号施令,我西方势力,自然独立于旧教之外了。”
面黄肌瘦者抚掌赞叹道:“大善。”
面色悲苦者道:“如果似魔家四将等人,仍然愿意入我新教。那也可以一开始便立下规矩,虽然他们身兼天庭与我教双重身份,自当以我教为主。”
面黄肌瘦者摘下一朵荷花,拈花微笑道:“此谓,反客为主是也!”
摩诃萨只听得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两个老师天天待在极乐天中,竟是暗锉锉地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如果陈玄丘在这里,一听就明白了。
接引和准提辛辛苦苦建了个公司,却被鸿钧大佬下了招阴棋,掺了股还控了股。接引和准提本来是自己创业想当老板,自然不想做被人管的打工仔,所以,就建一个新公司,把资产通过合法手段全都转出去,留个空壳应付并购者。
面色悲苦者满脸苦色,长叹道:“如今人间轮回大劫将起,这于我新教,是一个莫大的机缘。我师兄弟受制于如今的身份,已不便再现身人间,这桩重任,就交给你了。
从现在开始,你在人间,要好生物色着,但凡与我西方有缘者,尽皆引渡过来,以便保你师兄立教之初,便能顺利打开局面。”
面黄肌瘦者精神一振,挺起胸膛道:“徒儿,谨记:但凡有些本领的,就是与我西方教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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