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大厅中,狂猎和李玄龟联袂赶到,天柱峰弟子忙闪到两边。
狂猎深深望了陈玄丘一眼,嗯……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实在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地方,娘娘为何那么看重他呢?就因为他长得漂亮?嘁!那么娘!
狂猎看不上陈玄丘,李玄龟尤甚,跃跃欲试地想要出手了。
陈玄丘对狂猎拱手道:“尊主好,地维一别,久违了。”
狂猎冷笑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冒名顶替,混上我天柱秘境,要做什么?”
陈玄丘笑吟吟地道:“晚辈专为尊主而来,可否……”
陈玄丘向左右看了一眼:“可否请尊主摒退左右,晚辈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只可说与尊主一人知道。”
狂猎冷哼道:“他们都是我的族人,任何事,不必回避。”
说到这里,狂猎看了李玄龟一眼,嗯……这小子是妖族啊!他可不是我巫族中人。
李玄龟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师父!”
狂猎心软了:“一旁站着,若是泄露了天柱峰半点秘密出去,老夫剥你的皮。”
李玄龟大喜,立即站到一旁,左顾右盼,一见厅中人头攒动,暗自欢喜,瞧瞧,咱天柱峰兵强马壮,哈哈,老子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自从东夷王白泽战死,我那混账老爹也不知去了哪里,该叫他看看的,咱离了你,一样混得风生水起。
李玄龟越想越是得意,眉开眼笑。
陈玄丘沉吟了一下,道:“尊主,晚辈此来,是为了尊主也想救出的那个人而来。”
狂猎心头猛然一震,脸色突变,沉声道:“你说什么?”
陈玄丘直视着狂猎道:“尊主不惜一死也想救出的那个人,也是晚辈想要救的人,而且,晚辈知道如何救他出来,这世间,也只有晚辈,才能救他出来。”
狂猎声音发颤,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玄丘道:“晚辈当然知道!”
狂猎惊疑不定地瞪着陈玄丘,陈玄丘悠然道:“常羊一座山。”
狂猎脸色骤变,喝道:“不要再说了!”
常羊山,就是镇压刑天头颅的地方,陈玄丘这样一说,狂猎如何还不相信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如此一来,狂猎当真相信孙玄丘的话了,因为后土娘娘有言在先,而狂猎对巫族现存的唯一祖巫十分信赖。
狂猎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颤声道:“你说,要……要如何救他?“
现场天柱峰人见了,个个惊讶不已,尊主要救谁?以尊主的本领,难道还需要求助于这个小子?
陈玄丘见他信了,暗暗松了口气,道:“内中关节,如今只有我一人知道。“
一旁,无名赶紧挺了挺胸,在心里呐喊:“是我告诉你的,是我告诉你的啊。“
不过,他也知道,不怪陈玄丘忽略了他。
因为他的这种易被忽略体质,实是一门无上心法,乃是通天圣人穷尽无数岁月苦思冥悟而来,传授给他的本领。若非如此,他绝难脱困于北海海眼,也不会迄今仍然不被元始圣人所察知。
陈玄丘道:“此事关系重大,晚辈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待诸事齐备,便可救他出来。”
狂猎急不可耐,道:“好好好,那你有什么要准备的,赶紧去做。你需要老夫做些什么?”
陈玄丘道:“尊主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你以前怎样,现在便依然怎样,需要解救那人时,晚辈自会派人来跟前辈联络。”
狂猎呼吸粗重地道:“还要多久?”
陈玄丘默默盘算一阵,道:“如果诸事顺利,只需半年。”
狂猎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快意,天柱峰弟子骇然发现,尊主笑着笑着,竟然淌下两行热泪来。
狂猎喃喃道:“半年么?半年,使得,使得,我等你,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天柱峰上等你。”
陈玄丘微微忸怩了一下,轻咳道:“晚辈……还有一件事,需要请求前辈应允。”
狂猎道:“无妨,你说,便是你要老夫的性命,只要你能救那人出来,老夫也答应你。”
天柱峰人听得两眼发直,那人到底是谁,对尊主这么重要?
嘶~难不成是一个女人?从没听说过尊主喜欢过谁,莫非……他竟是早有所爱,而且为人所困,所以终身不娶?
尊主……真是一个痴情人呐!
现场天柱峰的女弟子们,看着狂猎的眼神儿,有些不一样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对于痴情男子,女人总是从心眼儿里欣赏的。
陈玄丘忙道:“也没那么严重,事情是这样,咳!晚辈此来天柱峰,因缘际会,巧合之下,与贵山一位女弟子,呃……阴差阳错之下,有了夫妻之实……”
天柱大厅内,顿时一阵骚动。
巫族极少与其他种族联姻,巫族比较封闭,固然是一个原因,可是巫族早已败落,后人繁衍艰难,为了传承,巫族不惜余力,如果可以联姻,怎么会固守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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