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早知如此,就不对他摆脸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模样儿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脸皮厚不厚,再来请我一次的话,我一定去!
……
天河水牢里,南山雁似乎已经站立不住了,双手抓着栏杆,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被她声嘶力竭地一顿吼,烦躁不已的李丙,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来……我得罪了瑶池金母?
不!我没得罪她,仅仅是因为她看我不顺眼……
我为天庭,出生入死,每日劳于公务,无怨无悔,结果,就得了个这?
瑶池金母,堂堂天后,这上位的大仙人,心胸竟如此狭窄,她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就想置我这无辜神将于死地,我苦修飞升,结果上得天来,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仙人眼中,依旧不过是一只蝼蚁,可以随时踩死的蝼蚁。
南山雁想着想着,悲从中来,不禁发出一阵酸楚的大笑。
李丙烦躁地吼道:“想笑死一边去笑,不要叫我听了心烦。”
他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每日为天庭作牛作马,干着最繁重的差使,担当着最低价的神官,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周登幽幽地道:“不然呢?若是拒绝鹤羽,我们一样完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只是……我们现在在这里等死,那瑶池金母固然毫发无伤,就连她派来的那个鹤羽,都安然无恙,最终却是我等四人承担了这泼天的大祸,只怕最终,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周登说到这里泪水涟涟,恨声道:“不甘心,我真是不甘心呐!”
黄承乙和刘洪神情呆滞,对他俩的对话充耳不闻。
已经无法挽回,这替罪羔羊终是做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飞鹰和走犬办完了差使,回转帅府。
飞鹰道:“大帅,还要回水牢去,讯问那南山雁么?”
天蓬元帅正在担心栾玉落此来,另负有使命,如果改日她突然提出要替天帝去看一看天一神水,一定拒绝不得,到时该如何遮掩?
听飞鹰问起,天蓬便摇一摇头:“且不必管她,就叫她与四值功曹关在一起,好好想想吧。等她从四值功曹口中得知被构陷的真相,绝望之下,或许会说出那个神秘师兄的真正来历。”
天蓬转身欲走,突又停住,对走犬使者道:“对了,我叫你调动麾下那三千人,在天一神宫后边造一座洞府,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走犬使者道:“属下已托天工阁设计图纸,备料皆已齐备,只等设计图一到,即时开工,有三千天兵建造,不两日这洞府便能造好。”
天蓬点点头,道:“姮娥仙子回天庭复命已毕,不日就要回来,不可耽误了。”
飞鹰使者苦笑,仗着是天蓬的心腹,说话没有顾忌,遂道:“大帅,天一神水若寻不回来,纵然拉了丁未神将和四值功曹顶罪,大帅您也少不了一番严惩,你……怎还有闲心帮姮娥仙子打造洞府?”
天蓬道:“堂堂男儿,答应了女人的事情,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再说,真把姮娥仙子请至此处居住,本帅就……如此一来,就算本帅真的倒了霉,至少也睡过天庭第一美人儿了,不算太亏!”
飞鹰和走犬对视了一眼,苦笑道:“大帅果然潇洒。”
天蓬嘿地一声笑:“苦中作乐罢了,不潇洒,又如何?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窃了我的天一神水,一滴都不剩。”
走犬道:“大帅,末将有点担心,一旦拿到设计图纸,开始施工,一帮人进进出出的,这天一神宫的封印,可就得打开了。”
天蓬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道:“愚蠢!天一神水已经被盗,只留下一座空的宫殿,还怕人偷什么?便开了封印,又有什么打紧?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走犬使者道:“大帅,您忘了,那天一神宫下边,就是青丘妙境的入口啊。天一神水丢了,至少没有杀身之祸,若是青丘秘境有失,便是大帅您,天庭也是绝不会放过的。”
天蓬冷笑一声,道:“青丘秘境?青丘秘境的入口,有那个人守在那里,连我这个大罗境的真仙都进不去,更遑论其他人了,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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