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也未暴露行踪,直接转到了城中本是自己住处的所在。
就见一堆茵茵绿草堆在地上,那头长了独角的羊驼正在吃草。
宣妙衣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一条长腿伸直着,另一条腿屈着,背倚着红色的廊柱,望着天边的晚霞,风撩着她的秀发,特别的王家卫。
“小正啊,你说你那主人是不是个大混蛋?”
公羊正没理她,埋头吃草。
宣妙衣道:“要我说啊,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公羊正还是没理她,吃的津津有味。
宣妙衣道:“居然还吓跑了,什么人呐这是。犯得着吗?本姑娘非你不嫁呀是咋的,嘁!我根本就看不上你好吗?臭不要脸的。”
公羊正抬起头来:“呸!”
宣妙衣一扬手,“蓬”地一声,便是一支雨伞张开来,然后又迅速收起,整个防范动作,如行云流水。
“我利用职务之便,去天河岸边给你摘的最鲜嫩最有灵气的水草好吗?一点都不领情,你也是个臭不要脸的,跟你主人一个样儿。”
公羊正:“呸!”
宣妙衣再次张伞,收伞,气鼓鼓地看着獬豸神兽:“恩将仇报的东西,我不理你了。那个混蛋不是不回来吗?嘿!我还不走了,他有本事永远不回来,把这四方困金城被我占了,我也不亏。”
宣妙衣越说越是得意,调转身子,朝着陈玄丘的卧房走去。
看样子,那儿已经被鸠占鹊巢了。
陈玄丘待宣妙衣走远,这才现身出来,向那羊驼招招手:“小正,过来!”
公羊正一见陈玄丘,认得是它的主人,便蹦蹦跳跳地走过来。
陈玄丘摸摸它的头,微笑道:“小正呀,你是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天上呀?”
公羊正点点头。
陈玄丘道:“哪儿也没去过吗?”
公羊正又点点头。
陈玄丘道:“那,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玩耍好不好?”
“呸!”
陈玄丘擦了把脸,茫然道:“你不去就不去,这也喷我?你是天生大喷子呀?”
公羊正没理他,傲娇地扬起头。
陈玄丘琢磨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恍然道:“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办点事,你也可以顺道长长见识,玩耍一下,好不好?”
公羊正这才点了点头。
陈玄丘吁了口气,喃喃道:“还挺难伺候,那咱们走吧,莫要声张。”
陈玄丘带着独角羊驼腾空而起,这才传音给乌雅:“獬豸神兽我带出去办事了,非是走失,不必寻它。”
等乌雅闻讯走到院中望空寻去时,陈玄丘带着獬豸神兽已然远去,不见了踪影。
陈玄丘带了那獬豸神兽,便只好驾云而行,不能以碧落风雷翅瞬息而行了,不过他的速度依旧不慢,獬豸神兽驾云飞行的速度也是极快,一人一獬豸再度来到冥界,这一次,陈玄丘直接找上了忉利山。
到了山下,不等人来,陈玄丘便仰首唤道:“自在宗陈玄丘拜山,绮姹蒂千东莎,久违了。”
这一次,陈玄丘连地藏这个尊称都不叫了,人家自在王佛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片刻功夫,大小茗儿就从山上飞奔而来,一见陈玄丘,羲茗便喜孜孜地道:“玄丘大哥!师父说你有要事在身,对外只称你受困于四方城阵法之中,谁也不得泄露,你怎么公然现身了?可是事情做完了?”
陈玄丘道:“事情倒没做完,不过,我若不报名姓,只怕地藏王更要避而不见了。至于说泄露行藏,呵呵,倒也未必。”
他目光闪动着,显然已有主意。
月茗比妹妹沉稳一下,但是看着陈玄丘,显然也是满眼的喜悦:“陈大哥,好久没见了呢。我……我和妹妹,都很想你。”
陈玄丘道:“我也没想过,每日里要有那么多的事情奔波劳碌,我又何尝不想你们?对了,地藏王可在山上?”
月茗摇了摇头,道:“我和妹妹是来探望父亲的,倒不曾见过她。”
陈玄丘眉头微微一皱,察言观色之下,他相信月茗绝未骗他,不过……他相信绮姹蒂千莎一定就在山上,她连大小茗儿都避开了,究竟是在做什么?
这时,羲茗看见陈玄丘身边有只山羊,正在吃草,而那山草居然是只独角,样子也极古怪而可爱,不由惊笑道:“呀!玄丘哥哥,这是什么羊,长得样子好怪异呀。”
陈玄丘道:“哦,这可不是羊,这是獬豸,上古神兽。它也没有旁的本事,就只一桩,善能辨人言语真伪,一个人呐,只要你说了假话,它立即就能辨别出来,谁也别想蒙得了它。”
山上,忽而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轻轻响起:“原来是自在王佛大驾光临,蒂千莎刚刚出关,可不正是缘份。请稍候,蒂千莎自当下山,恭迎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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