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一战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兵员,这要在凡间,已经是可以促成全军溃逃的重大后果,亏得天兵天将们根基就在身后,左右两路大军也一并撤往天河,暂且稳住了阵脚。但是一时半刻的,是无法组织第二次进攻了。
这便给了玄女一方喘息之机,虽然不知道九天玄女还隐藏了多少战力,但是谁都知道,她的实力不可能比得上紫微大帝。
人家是堂堂正正可以募兵扩军的,你暗地里发展,培养一支精锐是可能的,但是怎么可能在综合实力上与人一较长短。
不过,九天玄女却也不慌,一则,她是造反的一方,她可不见得一定要死守玄女宫,想走随时就能走,流窜于九天十地,你奈我何?
可天庭守军都有自己的守御地盘,不可能跟着她东奔西走,只能抽调各方兵马,组成一支围剿大军,这样她便掌握了主动。
而在游击之中,熟谙兵法的玄女,自信可以不断壮大自己,吞噬敌人。更何况,兵力更多,未必就一定能胜,否则还打个什么,想打仗时双方列阵数人头就行了。
眼下来说,这宝贵的一段平静期,正可让玄女开始进行种种准备,之前尚未公开决裂时,不方便摆上台面的一些准备,现在却可以堂而皇之地为弃守玄女宫,游击九天做准备了。
陈玄丘则是回到了四方困金城,等候乌雅率长留仙岛众人赶来。
乌雅披星戴月的,此时刚刚赶到长留仙岛,因为陈玄丘不在,他的挚友与红颜多数不在,难得趁此机会或闭关、或游历,增长修为和见闻。
只有大小茗儿,为了帮助师傅,留在长留仙岛,长留仙岛上女性妖仙也是不少,其中尤以鹿司歌天性纯良,和大小茗儿天然契合,成了闺中好友。
乌雅把消息带到,摩诃萨却是为了难。
他当初是奉世尊之命,替陈玄丘教导长留岛上四千八百众,同时防范有散仙觊觎仙岛,挑衅自在宗弟子,可没有授权他向天庭开战啊。
这可不是小事,这代表着西方教对天庭的立场,摩诃萨岂敢做主,马上以大神通,传讯于世尊。
世尊有他心通、天眼通诸般大神通,瞬间接收到摩诃萨意念传音,一时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是慢慢渗透,潜移默化,还是如此急进呢?
其实各有利弊啊。
世尊原本的计划,是先慢慢积蓄力量,扩大人间信仰,巩固新教基础。
等一切成熟,安排一个亲信弟子下界,成人间大德,受人王器重,然后大张旗鼓地往西天取经。
步行十万八千里路,历九九八十一劫,搞一场轰动三界的取经仪式,以此播扬新教声名。
但是陈玄丘……
思来想去,便是世尊也举棋不定了,便去求教于西方二圣。
二圣自然觉得机会难得,可一旦失败,传教大业势必受阻,确实不好抉择啊。
如果不能给多宝一个准确的回复,二圣也觉得有损师道尊严。
于是准提拿出最擅长的囫囵大法,哈哈一笑,打机锋道:“痴儿痴儿,我西方教是西方教,只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坐枯禅罢了,你西方新教是西方新教,与我等何干?”
多宝一听,圆圆的大脑袋顿时福至心灵,豁然开朗。
于是,世尊回转大雷音寺,将二圣所言晓谕诸佛、诸菩萨、诸金刚、诸罗汉,笑吟吟对摩诃萨回答道:“痴儿,痴儿,我西方新教是西方新教,你自在宗是你自在宗,与我等何干?如何行止,当听自在王佛旨意行事。”
摩诃萨听这多宝师兄跟放了个屁一样,也是有些恼了:“世尊,若自在王佛在此,自然容易,奈何如今是我在此主持大局,我却是西方新教中人,如何行止?”
多宝狡黠地回答道:“你与自在王佛有缘,此乃个人行为而已,与我西方无关。若败,本座便叫你禁足苦修也就是了,昊天还能打上灵山,向我讨你一人不成?”
摩诃萨快把胡子揪光了,苦恼道:“可……弟子不擅长带兵啊,四千八百妖仙,只教他们修行,没有两个小弟子相助,我也手忙脚乱,更遑论行军打仗了。”
世尊一听,晓得摩诃萨一向憨直,也不禁皱起了佛眉。
这时班中佛光大盛,突然闪出一尊古佛,清瞿容颜带着大慈悲之相,向着多宝呵呵一笑,合什道:“本座亦与自在王佛有缘,愿往长留一行。”
多宝定睛一看,正是燃灯。
燃灯辈份高,地位高、身份高,奈何这三高也抵不得一个班底。他没有自己的亲信可用。其实班底原本他也是有的,只是当初……
所以,燃灯一直想建立自己的班底,奈何西方贫瘠,二圣为了吸收人才,常常亲自出马,不要脸皮地忽悠,捡个芝麻都当西瓜,还轮得到他捡人?
如今这长留仙岛,燃灯已经眼热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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