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座再将六丁玉女,拨于你帐下听用。六丁玉女,每员将统率一万八千天兵,陈宫尉,即刻起,你为我九天玄女座下北极招讨大元帅,独领一军,阵前可临机专断、便宜行事。长留仙岛诸散仙到来后,一并听你指挥,紫霄等散仙,仍由陈元帅负责。”
殿上众神将一阵骚动,新贵!这绝对是娘娘身边最红的新贵。
居然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赋予一支精兵听由调遣,而他投身玄女娘娘门下才多久?
哎!长得俊俏就是敲门砖呐,就连娘娘都不能免俗。
众神将心里有点酸,自动忽略了陈玄丘前几日扛星砸人的丰功伟绩,以及大罗修为的实力。
九天玄女说完,又扫了六丁玉女一眼,机会我可给你们了,近水楼台啊,能不能把握住,摘下这水中月,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哎!我九天玄女门下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废呢,真是随我!
想到她暗恋无数年的真武大帝,九天玄女心中一阵苦笑,也别骂她们了,我还不是一样?
直到如今,不要说表白,连找个机会接近接近他都不敢,打仗我不怕,一谈情,就怂啊!
接下来,九天玄女打起精神,又对整个防务部署进行了调整,六丁玉女被抽调去随陈玄丘行动,就只因为这一条,原本的防务就要随之调整。
更何况九天玄女不能把来自斗姆元君一方的危胁完全倚仗于陈玄丘,必须做好进一步防御。一旦陈玄丘的大军被击溃,不至于被人直取中军,抄了她的老巢。
这场军机会议开了许久,一切部署妥当,九天玄女方才散会。
一出九天玄女宫,宣妙衣就气冲冲走过来,顿足道:“你领过兵么,打过仗么?会带兵么?会布阵么?这可不是单打独斗,十余万将士的性命,可都交托给你了,你带得了么,逞什么能啊,要当这先锋。”
陈玄丘淡淡一笑,道:“我心中自有打算。”
“你自有打算个屁呀,你要是不懂这些,跟我去,我陪你去见娘娘,道个歉,交卸兵权,娘娘很器重你的,不至于加罪于你……”
陈玄丘脸色一沉,一股威严油然而生:“妙衣,回了家,你是我的夫人。在这里,我是帅,你是将,规矩不可废!再敢出言不敬,我打你三十军棍。”
宣妙衣气得胀红了脸,这家伙,刚被封了元帅,就跟我摆起威风来了,还要打我棍子。
可是一瞧陈玄丘微沉的脸色,宣妙衣却是没来由地心中一慌,他沉下脸时,好……好吓人,那种气度……他真生气了?
曹贲等人见状,连忙上前劝解,曹卉道:“好啦好啦,娘娘刚刚任命的招讨大元帅,哪有立刻罢免的道理,军中不可儿戏啊。如果陈宫……帅不擅长领兵,我们多多辅佐就是了嘛。”
金燕子向陈玄丘抛了个媚眼儿,柔声道:“妙衣不信你的本事,人家信。从今日起,金燕子及麾下一万八千将士,就是你的马前卒了,大元帅,还请多多关照呀。”
“慈不掌兵!战场之上,所有人,包括本帅自己,都是一枚棋子,如何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本帅就会如何用兵,任何人,谈不上照顾于否。”
陈玄丘的声音充满肃杀与无情。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众女将,沉声道:“本帅的帅府,就定在四方困金城。尔等先回去,一个时辰之后,本帅击鼓聚将,尔等各自汇报所属兵员战兵几何、辅兵几何,各兵种如何,报呈兵将花名册,不得有误。三通鼓不到者,斩!”
曹卉等人只觉一股寒气袭过心头,他们看着陈玄丘的眼睛,心中明白,他不是在说笑。如果违拗他的命令,他真的会杀人,不管她们之中的哪一个。
这……见过骤升高位得意忘形的,也见过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可是……骤升高位性情大变的还真没见过,他这是……俨然是一副执掌杀伐、铁血无情的统兵大帅,这是入戏有多深、有多快啊?
“尔等还不各回军营,准备本帅所需要的东西?包括你!”
陈玄丘冷漠的目光盯了宣妙衣一眼:“法不容情,战场之上循私,就是置全军安危于不顾。本帅不再说第二次!”
说罢,陈玄丘一拂衣袖,肋下双翅伸出,一振之下,翩然飞向四方困金城。
庄真和金燕子刚刚在九天玄女宫前还被他像只殷勤的小蜜蜂儿似的搭讪过,此时如在梦中,这……陈玄丘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其他几女也有些茫然,但再没有一个怀疑刚刚陈玄丘说过的话。
曹卉率先醒过神儿来,虽然她不喜这样的一个陈小二,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一个陈小二,叫她对这个大帅更可放心一些。
也许,他做此姿态,就是为了怕她们不知上下尊卑,乱了军中制度吧?
毕竟,他原本是个厨下的小伙计,又曾当过六丁神将府的小书吏,若不树威,以后难以统驭全军,所以只能下个猛药。
曹卉替陈玄丘找着理由,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听到了?速速回去准备,若是迟了,我只怕……他真会下手杀人。不过,你们不觉得,这样一位铁血大帅,我们赢的希望才更大一些?速速回去准备吧,莫要误了点卯。”
几个女神将被她点醒,只好揣着满腹疑窦,急急飞回各自军营,准备报备给大帅的资料。
四方困金城里,胡喜媚和南山雁正在花厅中闲坐。
这两个人身份诡异,一个自称是陈玄丘的小侍女,一个是他的跟班随从。
可是小侍女不像小侍女,陈玄丘这个宫尉麾下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一座府邸,这个跟班随从也是有名无实。
此时她俩在花厅中闲坐,品着香茗,吃着仙果,倒像是后宅里一对女主人。
“你真不觉得,今天小二有些反常么?”喜儿坐在一张云床上,悠荡着一双小腿,一边啃着仙果,一边锁着秀气的眉,疑惑地问。
“我不觉得啊!”南山雁喝一口香茗,笑吟吟道:“许是昨夜奇袭紫霄仙宫极是顺利,公子开心,所以活泼跳脱了些呗,你也知道,他平时就很随和的。”
喜儿嘴唇上满是浆果的汁液,润得唇瓣鲜嫩润泽,歪着脑袋想想,还是摇摇头道:“这么解释,也并无不可。不过,你难道没注意他的眼神儿?如果是因为开心和我们开个玩笑,那眼神儿不该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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