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鸟儿的叫声,它不好听么?
只是因为龙吟虎啸、凤鸣鹏得,自带驱邪役鬼之神效,故称神音。
不过,此时这大鹏却不是在鸣叫,而是因为恐惧,尖喙打颤,发出得得的声音。
陈玄丘一扭头,发现“宝贝儿子”两爪死死抓住他的肩膀,身子哆嗦的都快滑下来了。
陈玄丘忙把它抱在怀里,捋了两把毛,笑道:“你这小子,怕些什么?”
鲲鹏祖师本来没注意这只金翅大鹏,此时定睛一瞧,不禁笑道:“原来是只大鹏鸟。”
鲲鹏祖师入水为鲲,出水为鹏,堪称万鹏之祖,这金翅大鹏见了他,受血脉之力压制,心生恐惧,自然不能再傲然站立陈玄丘的肩头。
陈玄丘安抚地摸摸骇得脑袋钻进他怀里,顾头不顾腚的大鹏,看了鲲鹏祖师一眼,道:“鲲鹏前辈?”
陈玄丘如今可是准圣大圆满,较之鲲鹏,不遑稍让。
不过,毕竟是友非敌,再者,陈玄丘的碧落风雷翅,还是用鲲鹏的羽毛炼制的呢,如今见了这位上古妖族天庭中的第三高手,遵称一声前辈,也是应该的。
鲲鹏祖师目中有神光隐隐,似乎一眼便看透了陈玄丘的底细。
他定定地看了两眼,点点头,欣然一笑,道:“公子想来奇遇重重,天狐一族亘古以来,神躯之强,再无人比得了你。”
陈玄丘不想他竟一眼看出自己底细,心中也是微微一讶。
鲲鹏目中神光将欲隐去,目光一垂,落在金翅大鹏身上,顿时一怔。
他本以为这就是一只金翅大鹏,金翅大鹏固然神俊,可是他这先天魔神,又岂能看在眼里?
然后此时用来探视陈玄丘底细的北冥神光尚未隐去,恰落在金翅大鹏身上,鲲鹏祖师这才发现,陈玄丘怀中这只金鹏,竟是一种奇异的新生命,而非天生的大鹏。
鲲鹏顿感好奇,只是这金翅大鹏显然是陈玄丘的宠爱之物,他一个老前辈,自恃身分,也不能一见面就好奇不已地撇开正事,追问这金鹏来历。
鲲鹏祖师只是深深看了那金鹏一眼,笑道:“小家伙不用藏了,你是陈小友的爱宠,本尊不会欺负你的,哈哈哈……”
天妃应龙和鲲鹏祖师把陈玄丘请下了云头,到了那神宫前面。
陈玄丘抬头,就见那“饕餮神宫”四字,已经被人以神力抹去,刻上了“天妃宫”三个大字。
陈玄丘心道,小昱铭还在北极星域,应龙天妃便占了人家的秘境。
记得老饕餮当年也是未曾加入妖族天庭的,不比商羊等人本就是天妃的臣子,应龙天妃此举,似乎有些霸道了。
待进了大殿,自有妖族侍女奉上香茗,而金乌九位太子却没有出现,陈玄丘更觉奇怪。
那九个家伙,性情极不成熟,自己踏空而来,九位太子应该会察觉到,依照他们本来的性子,早该抢先冲上来了,怎么迄今不见形影?
难不成应龙天妃也顾虑到天庭在图谋他们,将他们藏了起来?
他却不知,这九位聒噪成性的金乌太子,是因为鲲鹏将留守地维秘境的饕餮眷属杀戮殆尽,而陈玄丘与昱铭关系匪浅,他们维护不及时,羞于见陈玄丘,倒是见他来了,躲了起来。
陈玄丘坐于客位,对上坐的应龙天妃拱手道:“娘娘,前些时日,晚辈与东华前辈闹了一场天宫,东华前辈受了点伤,正闭关疗伤,因此娘娘的邀请,不克前来,还祈恕罪。”
应龙天妃在那玉座上,就是懒洋洋地一坐,并未刻意端坐。
但她肢体修长,腴润婀娜,纵然是一身金甲,如此一坐,也不掩女性柔美妩媚。
她正轻轻拨着杯中香茗,听见这话,浅浅一笑,道:“东王公乃天下男仙之首,鸿钧于紫霄宫中讲道之时,东王公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那时候,本宫可没资格与东王公平起平坐。本宫邀他来见,他若肯来,便是自降了身份。以东华的骄傲,他不来,才是意料中事。”
陈玄丘听她话音,不禁略感诧异,疑惑地道:“难不成,娘娘本来……就没想请他前来?”
鲲鹏哈哈一笑,道:“不错,娘娘今天想见的,本来就只是陈公子你呀。”
陈玄丘脸色渐显凝重,轻轻放下茶盏,道:“天妃娘娘的意思是?”
应龙天妃道:“天狐一族,因着首天狐之威,又兼洪荒诸族中智慧第一,早已脱离妖族,自成一系。
但是,如今妖族天庭早已星散,天狐后人也是日渐凋零,我们若是依旧各自为政,不能拧成一股绳儿,必然被天庭所乘,分而击之。”
陈玄丘目光微微闪动,微笑道:“玄丘此来,正是要与天妃娘娘商议此事,东王公、西王母、九天玄女、金鳌岛众仙,我们……”
应龙天妃一挥手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然因为昊天这个大敌暂时联手,将来也必成心腹大患。”
陈玄丘脸色一变。
鲲鹏祖师道:“而你陈公子不同,你本就是我妖族中人,我们信得过你。”
陈玄丘道:“东王公,于晚辈有恩,晚辈更是金鳌岛上护法,此事……”
应龙天妃朗声一笑,放下茶盏,把修长的大腿一翘二郎腿儿,双手按着扶手,乜睨着陈玄丘,道:“区区护法,辞了就是。只要公子肯来,我妖族天庭,本有帝皇各一的成例。
本宫许你,妖皇之位,十太子便是未来的妖帝,由你兄弟二人,共掌天庭!”
陈玄丘呆了一呆,失笑道:“狐族性狡黠,陈某便是答应,娘娘信么?”
应龙天妃道:“自然……是信不过的,所以……”
她嫣然一笑,柔声道:“你还得答应,做我天庭的驸马,月亮的男人!”
S:上午去大会堂开会,下午分组讨论,时间太晚,才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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