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那可是梁王氏的心头肉,别看她一天一副算计的模样,可那都是对外人,儿子她可没算计过。
一听人家真不管儿子了,守林那可还昏迷着,她哪能真扔下。忙道:“我给,我给。”当即回屋找了二两银子送出去。
梁田田一看,这速度,都没打贝儿,可以想象到梁王氏是多么富有啊。
这么有钱,当初分家的时候居然一文钱都没给他们兄妹,真是黑心肝啊。
好吧,姑奶奶有空间,懒得跟你算计。
“大夫啊,你看这银钱也给了,可以给我儿子拿药了吧。”这一早的药还没给呢,她说咋没给呢,感情是想要钱啊。不都说大夫心眼好使吗,咋也这么黑心肝呢?
梁王氏暗自腹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韩恩举收了银钱,脸色依然不善。“这是昨儿看病的银钱,今天要买药你还得拿钱。”
啥?还要钱?
梁田田看着梁王氏那便秘似的表情,心里这个畅快啊。
“每服药二钱银子,每天吃两幅,先吃三天的。”这次开口的是韩老伯,他淡淡的道:“三天后他要是还不醒就不要告诉我们了。要是人醒了就派个马车去医馆接人,不过这诊金却是要先付的。”显然他也看明白这梁王氏是啥人了。
一天吃药就要四钱银子,这三天的药又要一两银子多。
梁王氏没法子,肉疼的付了银钱。
这黑心肝的大夫,要是治好了儿子好说,要是治不好……哼哼,别以为她一个乡下老太太就好欺负,不去她医馆闹一闹她就不是梁王氏。
韩家祖孙可不知道梁王氏的恶毒想法,韩老伯示意韩恩举收了银钱,淡淡的道:“这有一副药,剩下的你让人跟我们去医馆取药。对了,安排一辆车送我们回去。”
“马车没有。”梁王氏板着脸,“村里人都去县城拉粮了,哪有马车送你们。”一听还得自己取药,这脸色更不好看了。
韩老伯蹙眉,梁田田怕他误会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县衙说是让领粮食,村里的男人们都出门了。”
“县衙派粮?”韩老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道:“那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回来了,我们且等等吧。”这离镇上可不近,他们老的老小的小的,让他们走回镇上就不用做什么了。也不是他们祖孙娇气,实在是人家日子好,啥时候出门不是坐车,可没这么自己走过。
梁田田就把人往自家让,“韩老伯,韩大夫去我们家坐坐吧。”
梁王氏一听眼珠一转,忙道:“就在我们家坐着吧,这是我们请来的大夫不是。”有大夫守着儿子咋地都能安全一些不是。
梁田田冷笑,早咋不说是你请来的,连碗热汤都没有,亏她好意思。
“田田,我们去你们那屋。”韩老伯压根没搭理梁王氏。
梁王氏却不想他那么快走,忙道:“那个大夫呀,你看我家铁锤这老睡不醒到底咋回事儿呢?”不想掏钱还想看病,梁王氏打的好算盘。
韩老伯习惯性的想要开口,结果一看梁田田给他使眼色,瞬间看懂了这个老太太的想法,就道:“另外看病是需要诊金的,看在这是你家第二个病人的份上,一钱银子。”他真心没多要,出诊这个价钱他已经很客气了。
梁王氏恨的磨牙,要钱,要钱,还是要钱,这死老头钻到钱眼里去了?
拿了她三两多银子就想这么走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梁王氏拦住韩家祖孙,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夫,你瞧这一个人也是看,两个人也是瞧,你都在我们家拿了三两银子了,咋地也把我家铁锤给瞧瞧,不然传出去说你来了没给瞧好病,这名声也不好不是。”
韩老伯瞠目结舌,这老太太,是赖上他们了?
韩恩举年轻,可受不得刺激,本就不喜欢这老太太,当即怒道:“我们是来瞧你三儿子的,可不是你二儿子,你爱哪说哪说去。”反正他占着理呢,不怕。
韩恩举不怕,可韩老伯还真怕这老太太胡搅蛮缠败坏他们医馆的名声。不过他也不是个怕事儿的,就道:“老夫不才跟县衙那边也算是有交情,你不怕尽管去说,到时候外面有什么对我们祖孙不利的言语,捕快上门拿人你可别后悔。”一句话吓得梁王氏顿时闭嘴。
人家还认识县衙里的贵人,她可不敢招惹。
梁王氏不是那胆小的,可她并不蠢。人家韩家祖孙这衣裳、还有那通身的气派就看出不是一般人,哪里是她这种庄户人家能招惹的。
顿时就歇了心思。
不过儿子病了,她又不想错过机会,就道:“我就去拿钱,大夫你别跟我一个乡下老婆子见识,给我家铁锤瞧瞧吧。”
梁田田都不得不佩服这人。能屈能伸的,还真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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