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球乖。”梁田田拍拍他,“去吧,玩去吧。”压根没多想小三子说的话。
倒是梁守山微微蹙眉,道:“那货郎只问了球球和虎子吗?”总觉得不大对劲。
“也不是,谁都问了,还问了二柱子媳妇有没有闺女呢,被二柱子媳妇给骂了一句。”小三子就道。
梁守山松了口气,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梁田田他们家继续种暖棚。因为暖棚也要烧火,这天气越来越冷,屋子里也要烧火,梁守山和顺子就去山上砍了不少柴禾回来,都劈好了堆在后院一角,用苫布盖好了,这样下雪打湿了也不用怕。
守望大伯在镇上兑了一个铺子,重新把铁匠铺开起来了,自然没有时间给梁田田他们家砍柴了,听说生意还挺兴隆的。
天气越来越冷,这柴禾不好打,梁守山和顺子每天都要上山砍柴禾回来。
梁田田眼看着自家的柴火垛被堆起来,莫名的松了口气。记得去年这时候他们兄妹都要巴巴的出去砍柴,要不是后来雇佣了守望大伯,还不知道要辛苦到什么时候呢。很多时候兄妹几个的手都磨破了,不过大家都忍着没说,实际上彼此都清楚。
现在爹回来了,梁田田真的见识到了爹的好处。
进进出出的多了,看到村里人的时候就多了,梁守山一次砍柴看到了菊花婶子也在砍柴,忙道:“嫂子,你要砍柴说一声就行了,我给你送过去,咋还自己上山呢。”一看她一个女人拎着个大砍刀弯腰砍柴,半天都砍不下来一根木头,也挺心酸的。
“没事儿,我能砍。”菊花婶子擦了一把汗,看到远处的顺子,笑着道:“守山你们这也是砍柴呢。”
“是啊,嫂子。”梁守山想到陈家大哥,唉,也是可怜人,留下这孤儿寡母的。
“嫂子你歇着,我给你砍柴。”不由分说就去了远处砍柴。
梁守山一个大男人,又是练过功夫的,很快就砍了一大捆的柴禾捆好了。“嫂子,我给你送家去吧。”
“别介,你们家用柴禾的地方多,那还有暖棚呢,别给我们家了。”菊花婶子忙推辞道:“我们家人少,砍一次够烧几天的了。”
“嫂子我跟你家大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花也跟我们家田田好,你还跟我客气啥。”梁守山招呼顺子,“顺子,背着柴禾给嫂子先送回去。”
“大哥,好咧。”顺子没多想,答应一声忙跟上去了。
菊花婶子一看没办法,也只好收下了。一路小跑想着先回家去,结果梁守山和顺子那都是练过功夫的,两人大步比她小跑还快呢。
村里有人看到菊花婶子跟两个大男人走在一起,就有人指指点点的,被梁守山目光一扫,大家伙都闭嘴了。
正好陈家三叔路过,就怒道:“别没事儿乱嚼舌头,守山跟小花的爹关系好,拿陈家婶子当亲娘一样,你们一个个那心眼都长歪了咋地,就知道捕风捉影,没看到守山大哥还带着顺子兄弟呢,小心烂了舌头。”
“我们可没说啥,陈老三,你跟着着啥急啊。”一个胖大妇人阴阳怪气的道。
“我是怕有人坏了良心。”这帮妇人的大嘴巴,陈家三叔可是见识过的。
“你说谁呢?”那妇人不依不饶的。
陈家三叔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大步走了。
到底是不放心,陈家三叔也没回家,就在自家门口徘徊着。陈家三叔他们家盖的宽敞大院子,大门也是新装的,看着是又气派又富贵的。
陈家三婶出来倒鸡粪,看到他就道:“大白天的你跑这站着干啥,咋不回屋呢。”
“你别管,我有事儿。”陈家三叔往村里张望,咋守山大哥还没回来呢。这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多待可不好。村里那帮老娘们,没事儿都能给你瞎扯出点儿事儿来,这冬天里本来就没活,这不是给他们找谈资吗。
陈家三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村里的打谷场老榆树底下一帮妇人在说话,就阴阳怪气的道:“这是瞅哪个相好的呢?”
陈家三叔听她语气不对,这才正色。低声道:“你别添乱了,我在这等着守山大哥呢。”
陈家三婶不懂了,“等守山大哥咋不去他们家,在这能等着?”不是敷衍自己吧?
陈家三叔蹙眉,怕媳妇多想,忙把刚才看到的事儿说了,低声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吗,你是没听到那帮老娘们,嘴里不干不净的,这不是埋汰人吗,我合计守山大哥刚回来,别让他们传闲话,我得给他提个醒。”
“呸,一天没事儿竟知道车老婆舌,有那本事把自家日子过好啊。”陈家三婶一听也气的不行,“这都是猪脑子咋地,人家要是真有事儿能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咋地,一天很怕谁家过得好似的,还不是眼气。”又把陈家三叔往院子里拽。
“你去提醒守山大哥干啥,不知道的以为你也跟那些乱嚼舌头的老娘们一样乱想呢。人家清清白白的,还怕他们说?”那帮老娘们她太知道了,没事儿都能捕风捉影的,你越搭理他们越邪乎,不搭理他们过几天反而就消停了。
陈家三叔还是不放心,“可是守山大哥他刚回来,我……”
“你啊,就把心装到肚子里吧,听我的没错,别搭理他们,过几天就消停了。”陈家三婶劝了几句,陈家三叔终于作罢。
梁守山和顺子走在村里,看着周围明里暗里的指点,两人都跟没事儿人似的挺胸抬头,倒叫说的人不好意思了……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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