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江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里,喃喃道:“这下完了,都怪我,走路怎么就不长眼睛呢。”遇到谁不好,偏偏撞了凌旭这个煞星。
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了大哥。
华文江痛苦的抱住头,“三哥,我们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秦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过他可比华文江镇定多了。轻声道:“未必!”语气很是笃定。
“嗯?”华文江抬头,低声道:“三哥,我没看错,那应该就是锦衣卫,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军中之人。“之前还觉得怪怪的,哪里像是不对劲。现在想来可不就找到原因了,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军队的管理模式,那凌旭,只怕在锦衣卫的地位也不低呢。
“可他治好了我,还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秦川越来越冷静,“如果真是为了当年的事儿,他大可以不必这么麻烦。”凭锦衣卫的手段,没有证据杀人都是常事儿。何况当年他们做的事儿,就是再隐秘也是有迹可循的。
再者……“二哥现在可在草原执掌着锦衣卫的人,如果他出事儿,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有。”突厥那边虽然秋天吃了个大亏,朝廷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这也是二哥有恃无恐的原因,不然他也就跟他们一样归隐了。
“三哥你说得对。”华文江也渐渐的冷静下来,“毕竟仔细说起来我们是有功于朝廷的,如果他们这样赏罚不分,难道不怕寒了军中之人的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他们当年的身份毕竟不光彩,这就涉及了锦衣卫的面子问题。
也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影响到大哥。
两人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凌旭能查到他们身上,自然也能查到大哥身上。
一时间兄弟两个心事重重的,也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院子里的动静已经消停了,付山被人架下去。
趴在炕上,有人早就准备好了伤药,麻利的清理了伤口,付山痛的闷哼。
真是流年不利啊,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
房间里有人走动,付山也没在意。只是想着,幸好自家兄弟不在,不然以他那冲动的性子,不定要惹出什么事儿呢。
说起来,这个主子,年纪虽小,这心机着实太深沉了。
身后涂药的手有点儿重,付山这烦心呢,就没好气的道:“你他么的给老子轻点儿,想弄死我啊!”这帮小崽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头好好练练他们。
身后一声轻笑,随即就是一声笑骂。
“我要是想弄死你还用这么麻烦?刚刚直接让人打死了了事儿,免得你目无上官。”
熟悉的声音响起,付山浑身僵硬。
一回头,果然就对上凌旭似笑非笑的脸,付山都要哭了。
主子,你这是玩我呢。
到底哪儿得罪了这个杀神呢?
付山欲哭无泪,偏偏还不敢发作,挣扎要起来行礼,被凌旭淡淡的一句话就拦住了。
“行了,只当你是被打傻了说胡话呢。”付山松了口气,下一刻心又提起来。
“不过,下不为例!”凌旭的语气里是不容忽视的笃定。
付山忙应声,“是。”哪敢说别的。
“别以为自己被打的冤枉,回头你就知道了,跟着那两位,以后有你学不尽的东西。”前世秦川和华文江似乎隐居了,不过凌旭却从岳父大人那知道一些那两人的本事。今生既然遇到了,凌旭自然不会放过。
看看外面的天色,凌旭思忖着:如果这个时候去老狼洞,应该能赶得上午饭吧。
想到就去做,凌旭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有人牵了马过来,凌旭嘱咐人中午伺候好秦川和华文江,这才往老狼洞赶去。
凌旭到的时候梁家人还没回来,他就放下马往后山去,远远的就看到梁家一行人满载而归。
球球手里拽着一个绳子,挣扎着往前走,后头一个比大狗大一些的狍子死命的拽着,两人算是耗上了。
那边梁满仓也拽着一只狍子,不过他牵着的那个显然更大一些。
梁满囤的身上都是各种猎物,怕不有十几只。
只有梁田田袖着手看热闹,手里空空的。
梁守山则殿后,看着孩子们满脸的喜悦,他也高兴,觉得打猎这种事儿以后可以常有。
“凌旭大哥。”球球眼尖,离老远看到他就招呼,“快过来帮我赶狍子,这个傻袍子,太笨了,都不会走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梁满仓笑道:“不是傻袍子不会走路,他那是不想跟你走。”他手里那只狍子也死命的拽,好在梁守山不时在后面敲打一下,倒是走的没那么费劲。反观球球就傻了,在那死命拽了半天,那狍子也没挪动两步,球球摔在雪珂里,弄的满身是雪,这会儿他倒是不怕冷了。
梁满囤埋怨道:“我说我牵着你不干,现在知道累了吧。”球球撅着小嘴不理他,就招呼凌旭,“快来帮忙。”
小舅子招呼了,凌旭哪敢不从。
“球球,来,凌旭大哥帮你牵着。”小家伙痛痛快快的把绳子给他,凌旭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身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这又是偶遇?”
凌旭差点儿跪了——老丈人什么的果然是五行缺德。1152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