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琳几人险之又险的将吴倜也算入这个小团体时,吴倜却远在川西群山之中。
今夜山中明月高悬,他正趴伏在一个石台上,以一种类似蛤蟆的奇怪姿势对月吐纳。随着他身体微微的起伏,一阵阵类似蛙鸣的声音从他身体中传出,在这冬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过了一个多小时,吴倜才换了个姿势盘膝坐在石台上,将呼吸调整到正常的频率。
就在这时,远处山道上,一位留着长须的中年道士步履如飞却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吴倜的身后,静静站着,却不说话。吴倜坐在那里睁开双眼,一丝精芒敛入眸中后,便站起来,转过身来瞧见中年道士,微微有些讶然,随即恭敬的道:“师父,您怎么下来了?”
中年道士没有回答,却反问:“吴倜,你这一个星期来,玉蟾劲儿练得的怎样了?”
“劲力已经练到五脏,可以腹鼓如蛙鸣了。”
“断断续续的几个星期,都能练到如此地步,你的资质确实不错啊。若是能一心向武,进入化境都有可能。哎,可惜···”可惜什么中年道士却不说了。
交谈了两句,道士便由山道往回走去,山道蜿蜒无比,有些地方甚至如绝岩峭壁,但是两个人却都如履平地般,速度一直没有减慢。到了山上一片连绵的宫殿中,两人相互作了作揖,便各自回自己房间中了。
中年道士来到自己房前,见另一位无须的中年道士在那里等候,便问道:“师弟,这么晚了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中年道士精气神都不如吴倜的师父,听其问话,便貌似恭敬的道:“我是想来请教师兄一个问题的。”
“什么问题?”吴倜师父神色不动。
“师兄将玉蟾劲儿传给吴倜,是想收他做真传弟子吗?”中年道士的语气虽然仍旧恭敬,但明显带着诘问的味道。
“不是,只是觉得与他有缘,才传给他罢了。怎么,你有意见吗?”吴倜师父对师弟的诘问没有丝毫在意。
“玉蟾劲儿是师兄的功夫,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只是想问问这吴倜进境如何?”师弟依旧满脸的和气的样子。
“劲力已经练入五脏,可以腹鼓如蛙鸣了。”
无须道士听吴倜师父这么说,不禁双眼微眯,道:“这这么说来,他这门功夫也算是初有成就,再加上他身上的其他功夫,在踏入暗劲这一层的人中也算是高手了。这种人,要杀什么人都是一拳一指的事情,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叮嘱他慎用这门功夫呢?”
吴倜师父听师弟这么说,不由微微皱眉,道:“师弟有什么话还是明说吧。”
无须道士听了一笑,便道:“师兄也知道吴倜这人的身世,牵扯到了大家族里的权利之争,将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怕会找到师兄的头上来,才特意提醒,还请师兄不要介意。”
吴倜师父听他这么说,不由眉头一掀,道:“多谢师弟好意这事我知道了。师弟如果没事,还是回房休息吧。”说完,也不等无须道士答应,吴倜师父打开房门走进去,将那其挡在了房外。
看着关闭的房门,无须道士脸上和气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见,一挥衣袖便往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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