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结合朱圣人的注解,林超先生便将这《中庸》一书娓娓叙来,时不时的拓展延伸一下,颇有水准。
狗剩万年不变的记着课堂笔记,认真的一塌糊涂,今天肚皮浑圆,吃的饱饱撑撑的,浑身似乎用不完的力气,这课也上的着实卖力,屏气凝神、聚精会神。
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文人们最喜欢高谈阔论,更何况这《中庸》一书说白了就是教你怎么做人的,文章不长,但是里边充满了这么些富有哲理的句子,听了如警钟长鸣,如针锥刺骨,让人颇为上心。
做人当得中庸,中庸之道,乃是为人处世之大道,不可偏废。
讲课走到狗剩身边的时候林超捏了捏狗剩的肩膀,看样子前几日的疼痛感已然消失,瞅着狗剩回应的笑脸,这货也是欣慰一笑,没受伤就好。
林超先生讲课的时候课堂上的气氛说来并不多么热烈,城里的小孩子都是人精,你一个编外先生,还他娘的童生,有什么好厉害的?若是举人老爷来了学生们自然挺直腰板、严丝合缝,你个编外的老师,又算得了啥?
反正小胖子约莫是这么认为的,嘴巴里一直在嘀咕:李狗剩到底给那曲老头儿灌了啥**汤?别人不知道,可是家里同样有做生意的小胖子不会不知道,这曲老头儿可是不简单,可说县太爷见了都会礼让三分的,这么棵大树,咋就被李狗剩冷不丁的这就抱上了?
精彩的课程仍旧在继续,狗剩依旧在俯头认真听课,没有书本,这就抄书、做笔记,科举时代,好脑子可是比不上烂笔头。
课散了,一众学子这就像是散了放的山羊,干啥的都有,不过李狗剩没那个闲情逸致,这就背着自己的竹筒和毛笔练字,每天的日子简单而充实。
准备一下参加县试,早日获得童生身份,早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科考了,到时候自己可当真是可以光宗耀祖了,狗剩心里焦急的寻思道。
张宏济回来了。
小学子们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张老爷平日里一般不来这里,家里的生意两头跑,早就忙的这老头儿焦头烂额了,还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管这学社?
“一会儿县太爷要来我们这学社。”
一进门,张老爷道。
啥?知县老爷这就打算来这学社观摩?
后世的学校和现在差不多,反正朝廷命官下来总要好好打扫一番,这叫收拾干净屋子再请客!
忙活完,一众学子们早就满头大汗了,这就排在门口,静候这县太爷大驾光临,要知道,平日里县太爷忙得要命,能来这洪塘学社的次数可不多!
等了许久,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老远的,一众人这就瞅到了一个出行的偌大排场,一个用来开道的大牌子高高竖起:“两榜出身,阳谷知县”
正是县太爷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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