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简直太放肆了!我大明竟有这样的读书人!”
学政大人跳脚大骂,今日正场考试,自己训话的时候那李狗剩竟和一学子打闹!真当这科考是儿戏?
“那你为何不将那人逐出考场?”提学御史笑道。
“这……”学政竟也一时哑口无言。
其实所谓师者父母心,大致都是如此,况且这老头儿乃是一省学政,这一省几十万学子的前途都是系于这一人之身!自然这些人对学子的前途也是颇为慎重的,真要是连这点觉悟没有,怕也爬不到这正三品朝廷大员的位置。
“我怕你也是想看这回李狗剩能写出啥样的文章来吧!?”
提学御史大笑,其实今日学政训话的时候自己也在场,李狗剩虽说跳脱,可也并未带头喧哗,罪过虽有,也罪不至死,要说跳脱,也是李狗剩旁那长相俊美的小生跳脱,提学御史这人最是讲理,其实当时就是学政大人当场发威要驱逐这人离场,这老御史也会当面求情的。
况且如今老御史也对这个李狗剩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也想看看这李狗剩如今院试招覆到底能写出啥样的好文章来!
“嘿嘿……”学政大人难得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娇羞的笑容,老脸不由一红,话说李狗剩这岁试两场可都是表现不俗,给个院案首都是不为过的,可说实至名归,只是因为考场狎妓这才微惩一番:“老夫却是想瞅瞅这厮的文章倒是真的。”
身旁小吏会意,找别人的试卷难,可如今找这李狗剩的卷宗却是不难,试问朝廷科举百年,谁人在考场上宣纸一张又一张的讨要?如今院试场上的差役这都熟络了,怕是李狗剩若是站于面前都能一眼认出来!
才一小会儿,李狗剩的试卷这就送来,还未等批阅呢,老学政这也是脸上一惊:“这卷宗竟如此厚?你可确定没有拿错?”
“回大人,错不了,这李狗剩今日在考场上一再的讨要宣纸,如今考场上的差哥儿们这都见了此子熟络了,哪里会认错?这便是这个李狗剩今日的答卷无疑!”
小吏诚然说道。
好家伙,这人一场招覆下来竟费用宣纸七张!这在以往的科举考试中可是前所未有的,一般这科考都是有文字限制的,哪里会由着你在那儿畅所欲言?
约摸也是监考的官员知晓自己看中狗剩这才网开一面给的如此待遇吧!?学政大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抓着一叠有些厚的宣纸,并未研读,而是首先粗粗看了一番。
妈蛋的,学政忍不住要跳脚了!这人竟然还在试卷上画了一幅画,约摸是画的一条船!
天啊,老夫是让你言如何平这当下倭寇之乱,你他娘的给老夫画条船上来?天下竟有如此儿戏的学子?
“这个李狗剩,唉……”御史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摇摇头。
按理,如今这李狗剩的卷子可直接作废!
“丢了吧。”学政大人无奈道:“此卷挂出。”
科举考场上一般若是有卷子出现了圣誉未顶格写之类的大错卷子一般都是直接挂出,这学子这次考试便也没了成绩。
“老夫身为一省学子,自然要肃正这考场考风,此子如今如此做,触犯了大明章程,挂出吧!”
学政大人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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