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中了这个乡试的解元,隔三差五的这就有土豪们过来送银子、送布匹、绸缎,李卫国都有些纳闷了,话说自己也没有为你们做什么呀!咋就一个个上杆子跑来巴结自己?
阳谷县的那个唤作马大有的有钱人家里银子堆积成山,号称阳谷的一座金山,平日里廪生秀才这人都不往眼里瞅,可见了狗剩就点头哈腰的像一条哈巴狗!
要是论有钱有势,怕是李狗剩连人家的一个下人头头都不如,李狗剩真是想不通,自己不过是考试写了几篇硬通文章呗,咋就惹得你见了自己如此的恭敬?
……
“小姐,那个李狗剩据说这就要进京赶考了,今年的会试这就要开始了。”
已然是寒冬腊月天儿了,丫鬟小翠对着小主儿欣儿道。
“知道了知道了!”
这几天欣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管干什么都是丢三落四的,没事儿还喜欢上了数花瓣,无聊的一塌糊涂。
“小姐,以前老爷总说您像是假小子,怎么如今变成没出阁的大姑娘啦!?”
小翠万年不变的没大没小道。
李家的规矩不是很严,这个小翠也是经常和小姐打打闹闹,形同姐妹,李大用本也是放浪之人,自然也不爱管这些家务事,孩儿他娘死得早,女儿也怪可怜的,由着她折腾去吧!
除了缠足一事李大用时不时的要跟欣儿发一通脾气以外,这个没正行的爹爹对女儿一向是娇惯,完全放任的态度。
“呸,一边去。”
这几天欣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咋了,就觉得心里老是一阵阵的发慌。
前些日子来事儿了,小姑娘家家的头一回下边见血,欣儿也是怕的要命,小翠也是懵懵懂懂,两个小丫头这就在那里哭的不行,这可吓坏了李大用,打听之后这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请了村里一个大娘跟这俩傻妮子讲,女孩子嘛,都这样。
过了好久,这俩人这才心情稍安。
可自从那事儿过去以后,欣儿一直觉得心里像是有啥事儿一样,七上八下的好不舒坦,到底是咋了,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自从那次狗剩走了以后自己就变得这幅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李狗剩给自己下了什么魔怔!
“嗯,让我猜猜,八成小姐是想那个李狗剩了吧?话说李狗剩这回要去京师,老爷一准儿不会让小姐跟着,小姐又得好些日子看不见他了吧?”
丫鬟本来也是说着好笑,逗着小姐玩的,一样是半大姑娘,最喜欢开这些没头没脑的玩笑。
“去去去,谁会去想他!?长得又丑,人又难看!”
小翠一笑:“小姐的心事小翠最是明白,小姐这是思-春呢,瞅瞅,面带桃花,动不动傻笑,不是想李狗剩还能咋了?”
“一边去,本小姐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咱不说他了,小姐,这花瓣多少只啊?单数还是双数啊?小姐择这花瓣可是要做胭脂?”
小翠转换话题。
“呀……刚才都忘了数了!”欣儿一阵恼怒,不过话说自己择这花瓣干嘛?
衣服上、地上此时都是满满的花瓣,方才欣儿傻傻的一直在择,也不知道这妮子是犯了哪门子的邪。
冬天也就只有梅花还开了,一片梅花就那几个花瓣,你数了半天都数不清?
小翠一阵好笑,这就弯腰收拾地上的花瓣。
“你笑什么!说没想他就是没想他!我会去想那个乡巴佬?”
瞅着小翠脸上一副我懂的表情,欣儿就一阵不自在。
“先生……在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吓得欣儿猛地一颤,倒是小翠脸上笑意更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门板吱悠一声响起,进来的不是李狗剩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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