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人我带来了。”
那跟班将李狗剩领到村子里一个有些空旷的地方,躬身说道。
那男子相貌不凡,器宇轩昂,此时正坐在一个椅子上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打着椅背。
“嗯,知道了。”闻言男子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眼前这小孩儿一副读书人打扮,瞅着约摸只有十四五岁,该是哪家跑出来疯的小孩子吧,不过如此懂风水,该是名门之后,正好自己自己身边也少个能看懂风水的能人,像这小孩子套来身后高人,自己以后不也有个依靠了?
“还是外边的太阳好啊,晒着舒服,不像宫,不像家里,总觉得闷得慌。”
“是是,老爷说的是!”跟班哈腰道。
“不要怕,咱老爷是京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不是坏人,一会儿老爷问你啥话你就照实说,说好了,自然有赏,赏赐嘛。”跟班躬身应完这男子的话这就回头朝李狗剩说道,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赏赐自然丰厚的紧,咱老爷可是体面人哩!”
跟班白话完这些这男子这才开口问李狗剩:“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其实方才跟班这话也是多余的,眼前这孩子看来眼力不俗,自然知道自己绝非常人,还用白话这些?
“我叫李卫国,山东阳谷人士。”李狗剩躬身说道,很恭敬,他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寻常人,自然不会跳脱。
“山东人?”男子一惊,听这小孩儿说的京城话字正腔圆的,这人满心以为该是京师来的,咋会是山东人?
古代没有电视、电影,外地人入京,一开口别人就能听出来,毕竟喝不一样的水说不一样的话嘛!
“是,小子此行来京师,是为进京赶考。”
“进京赶考?”这下男子更是吃惊了,话说三四十岁能中举人都不易了,眼前这小孩儿瞅着才这么点大,这就已然是新科举人了?
“你才多大?”男子有些吃惊,脸上高深莫测,可语气却是出卖了他。
“十四。”
“李卫国!”男子寻思着,总觉得这名字该是哪里听过,似乎某本本子里看过吧,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可是那乙卯年的山东解元?”跟班在男子耳边提醒道,男子一寻思,可不,乙卯年的解元不就是那个胡宗宪跟自己提过一嘴,还舔着脸跟自己“预定”好的李狗剩?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了。”男子故作高深:“我啊,还听说过你呢,你小名唤作李狗剩的对不对?当初科试竟还用的李狗剩的名字!”
“你咋知道?”李狗剩作惊讶状:“你我未曾相识,又何曾知道我的乳名?”
男子似乎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和这个小孩子交谈倒是蛮有意思的:“咱大明啊,我不知道的事儿,不多哩!”
“您是贵人,自然见多识广。”
“好了,别拍马-屁了,听腻了,烦气,我想听你说点实诚话儿。”眼前这孩子恐怕早已知晓自己是何人了,方才那副惊讶估摸着也是做作出来的,虽说逼真,可十几岁的小孩儿就如此事故,还是让人有些不喜。
这男子如今拷问狗剩的心思淡了,倒是了解这人的心思多了起来:“你生平可有何志向?”
“读书、做官。”李狗剩笑道:“可小子又有个贱毛病,不想受人管制,不想自己膝盖打弯。”
男子似笑非笑。
“不过如今,不打弯也不成了!”李狗剩说着这就跪下拜服,礼数周全的一塌糊涂。
“草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对狗剩这一跪感觉理所当然,倒是一直躬身的那个跟班有些吃惊,这人咋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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