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殿试名次这竟一波三折,眼下阁老们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去评判。
“这学子应该给个何等名次?”严嵩心里最是焦急,自己这几年圣眷已然不如之前,尤其这李卫国的成绩自己当初还是参上一脚的,严世蕃说此人怕是不能为我严家所用,由此其实这殿试盏卷的事故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如今圣上要求再议,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严嵩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就催促众阁臣道:“各位阁老看该当如何?给这学子一个状元何如?”
“不妥,不妥,这学子盏卷,而且看圣上的意思,也没打算给个状元,我看还是不要给他状元了!”
袁炜说道。
方才听小黄门的说法,圣上也是听了方士的劝解,这才打消了给这人状元的说法,既然如此,状元是给不得了!
“子介,你说呢?”严嵩这又问道徐阶,徐阶,字子介。
“只是不知圣上为何不同意给这人状元?是觉得此子太过年轻?若是如此,不如给他个二甲头名,让他入翰林历练一番,棱角打磨圆滑了,也好为朝廷所用!”
徐阶笑道。
年少气盛的更要多加打磨,这是大明惯例。
“可圣上都说此人文章精彩绝伦了,这殿试的文章说不好都会直接拿来斋蘸,只给个进士二等,圣上会愿意?”
严嵩如今最怕哪下惹得嘉靖不开心了,这就担心道。
“那给个榜眼,或者探花?”袁炜道。
一甲三人,照例是直接进翰林的,不必朝考,圣上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身处内阁已是朝廷大臣们至高的荣耀,到了这一步,大臣们做事也是谨小慎微,生怕哪下处的不好这再跌落下来,可说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看在眼里,马虎不得,尤其当下还是圣上的旨意,更是如此。
寻思了半天,严嵩也摸不清陛下到底是何意思,这就说道:“大家不必着急,我唤人前去问一下犬子。”
这是内阁的老套路了,嘉靖皇帝很难伺候,有时候群臣们都是束手无策,严嵩这就会使出自己的王牌,也就是那瞎了眼的儿子。
严世蕃这人最会揣摩他人的意思,尤其嘉靖这样难伺候的人,可以说只有这人能伺候的了,很多时候只有严世蕃才能揣摩清楚嘉靖的意思,严嵩如今能高居内阁首辅的位置,其中也少不了严世蕃的功劳。
“看来只能如此了!”徐阶此时也无奈道,严世蕃这人最会揣摩圣意,如今自己拿不出好办法,那就问问他呗。
严嵩简单写了一张纸条,喊人从宫门丢出,快马这就飞往严世蕃的府邸。
嘉靖朝的政务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解决的,严世蕃此人最会揣摩他人的意思,群臣束手无策的时候严嵩也多会使出儿子这张王牌,一众阁臣们也是轻车熟路,只能严世蕃如何作答。
……
文渊阁这边忙的团团转,不过人李卫国这会儿倒是轻松写意,他和罗圭正在一起吃酒。
前些日子得罪了严家,看来自己要学徐阶等人好好隐忍一番了,如今李卫国有些气馁,不过日子还得接着过,事业不顺,那就寄情山水呗。
“卫国兄不必气馁,是金子总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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