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萧湛诧异,萧老国公就更诧异了。
他和萧湛一起出的国公府,那时候沈安芸还在国公府前等候呢,她都没见到安容,萧湛又是怎么知道宣平侯世子二夫人找她是宣平侯授意的?
这事且不管,萧老国公望着宣平侯,冷了声音道,“宣平侯若是对湛儿多有不满,大可以直接提,利用女人吹枕边风算什么?”
宣平侯背脊一阵阵发凉,忙赔笑道,“没有的事啊,犬子学艺不精,我正督促他勤加练习,暂时没有送他去边关历练的想法,让世子去边关,应该是安芸一人的想法,哪个做妻子的不希望夫君上进的?她和萧表少奶奶是亲姐妹,有想法和她说说再正常不过了,国公爷切莫多心。”
宣平侯把这事一股脑全推沈安芸身上了。
国公爷也没有再追究。
饶是如此,宣平侯的怒气也没有消弱下去,眸光暗沉,气的不行。
让她办点小事,结果却连累他下不来台!
还有萧表少爷,他这是不给他面子,更是不给自己嫡妻的面子啊!
再说安容,对着玉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点端倪,也就放弃了。
转而看着沈安芸道,“宣平侯世子要建功立业,可以征召入伍,想通过我走萧湛的后门,那你是找错人了。”
沈安芸料到安容不会同意,来之前,她就料到了。
可她还是不死心,乞求道,“四妹妹,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帮我这么个小忙吧,不然我回去,宣平侯夫人她……。”
沈安芸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容便抬手打断她,“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芍药站在一旁,碰着自己的小眉头,嘴撇了又撇。
偶尔扫一眼沈安芸,就跟看傻子似地。
她来明显是求少奶奶的,少奶奶不见她,她就威逼少奶奶。
少奶奶让她多等了片刻,她又讥讽少奶奶。
就这样的态度,别说帮忙了,不用扫把轰她出去,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说到底,都是习惯闹的啊。
以前在侯府时,少奶奶做了什么不如她们意的事,她们就讥讽少奶奶,然后再说几句软话,少奶奶什么都答应她们。
如今少奶奶已经脱胎换骨了,她们还当少奶奶是那个可以随她们糊弄的人。
她这暴脾气,快憋不住了。
芍药憋的辛苦,只见安容起了身道,“去醉仙楼。”
芍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沈安芸,对她那青黑的脸色视若无睹,扶着安容就走。
沈安芸气的跺脚。
安容都走了,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捏着拳头,沈安芸也走了。
而且走的比安容快,路过安容时,她还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看着沈安芸疾走愤岔的背影,芍药狠狠的做了个鬼脸,“好像少奶奶欠了她似地,就不帮她的忙!”
安容看了两眼沈安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安芸没她想的那么傻,宣平侯府伤她那么深,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任由宣平侯夫人摆布?
还有她身边的丫鬟,在沈安芸诉苦时,都敢皱眉头,表露不悦,显然是宣平侯夫人派来看着她的。
罢了,她苦心积虑的要嫁进宣平侯府,就算过的再凄苦,也不值得同情。
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宣平侯夫人欺负她,她不可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正想着呢,就听到一阵银铃作响声传来。
寻声望去,便瞧见萧锦儿和萧怜儿走过来。
萧锦儿穿着一身丁香色缕丝碟纹锦袍,天蓝色束腰,腰间缀着蝴蝶玉佩,随着走动,玉佩下缀着的银铃叮铃作响。
体态婀娜,肤色白净,脸色挂着笑容,瞧着叫人舒适。
萧怜儿穿着一身葱绿彩绣莲花的散花锦裙裳,披着鹅黄的披帛,上面绣着含苞待放的芙蕖,头上的簪子也是滴露荷。
脸衬朝霞,肌凝瑞雪。
两人走过来,见安容一直打量她们,眸底还泛着光,脸皮渐渐的腾起一抹红晕。
“大嫂,你看什么呢,”萧锦儿嗔了声音道。
说着,还故意的往四周瞧瞧。
安容失笑道,“别瞧了,这满园春色是美,可比起你们,就黯然失色了。”
这下,萧锦儿和萧怜儿的脸更红了。
尤其是萧怜儿跺脚道,“大嫂,你取笑我们,是你让这满园春色黯然的,可不是我们。”
萧锦儿配合的点头,“就是,你看大嫂的皮肤,白似梨花带雨,娇如桃瓣随风,哪是我们这样粗糙的皮肤能比的?”
说着,萧锦儿还凑上来,在安容脸上摸了两把。
安容有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
萧锦儿还不忘追问道,“大嫂,你之前盯着我们衣裳看做什么?”
安容轻动了下手里的绣帕,笑道,“当然是因为衣裳美,我才看的了。”
萧锦儿脸又红了三分。
安容也在笑,如三月盛开的桃花,娇艳美丽。
不过她的笑里透着股子自信的风采。
之前她一直纠结,不知道怎么帮萧湛,这会儿总算找到入手之处了。
开间制衣坊。
安容之前一直琢磨怎么挣钱,挣谁的钱。
要想挣男人的钱,就得开酒楼、赌坊、青楼,只不过,赌坊和青楼,安容是想都没想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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