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夺嫡这严酷而又漫长的争斗中,几百万银子可以干许多事了,就是邓家长房不去想这几百万银子,安王殿下自然也是想的,有些事也不是长房自己能掌控的了,所以齐王殿下觉得他们家圆圆真是福星。
邓家那谭水极深,在长房嫡长掌家的情况下,沈繁繁每个月请着平安脉竟然也毫无所觉,可韩元蝶跟沈繁繁去了一趟南安寺,偶遇常小柏,无心之下,竟然撬动了几百万银子的归属,长嫂谋害三房子嗣,虽然在几家人的调停下,并没有被休逐归家,可到底直接促成了分家,而且分家的时候还不得不让一些出来。
邓家三房欢喜了,齐王殿下也自然不会不欢喜。
齐王殿下本就疼圆圆,今儿看见韩元蝶更是眉开眼笑,他原本就是个看着不大老成的皇子,在自己喜欢的人跟前就更显得吊儿郎当的了,说:“你们两在这里说什么呢?”
韩又荷站了起来,小郡主看见爹爹,就挣着要扑过去,萧景瑜把女儿接住,又示意韩又荷坐下,韩又荷笑道:“说些闲话罢了。”
韩元蝶看看齐王殿下又看看韩又荷,突然道:“若是一个做婆婆的,突然要毒死儿媳妇,会是为着什么呢?”
韩又荷一怔,萧景瑜看看她们两个,便笑道:“你们是在说邓家的事罢?”
齐王殿下真是挺聪明的啊,韩又荷点点头:“你这孩子,怎么想到这上头来了?”
萧景瑜却道:“这种事,有多种可能,第一要看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第二要看是亲婆婆还是继婆婆,第三要看家境如何,第四还要看平日里关系如何。”
说完了这个,萧景瑜总结了一句:“其实就是要看动机为何,小户人家,或许为着三五十两银子就可以动杀机,富贵人家,则不会因为这点缘故,是不是?”
韩元蝶也明白了,笑道:“我不过一时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这里正说着话,丫鬟进来通报安定侯夫人来了,韩元蝶笑道:“姑母这里这两日热闹,想必也没空理会我,我过几日再来玩罢了。”
齐王殿下锋芒乍露,从一个闲散纨绔没有进取心的皇子人设陡然变成了羽翼丰满,深不可测的亲王殿下,这些日子京城中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议论盘算了多少回,如今正好齐王妃又有了身孕,但凡沾得上的,有体面的都上门恭喜,韩又荷刚送走了一家人,进来跟韩元蝶说了会儿话,这安定侯夫人又到了。
韩又荷道:“那也在我这里用了午饭再走吧,你在这里跟殿下坐会儿,王爷素来疼你,常想着你来玩,今儿你饭都不用就要走,倒叫王爷心里不自在,我先出去看看去吧。”
待韩又荷出去了,萧景瑜才道:“你姑母说的也没错,你横竖闲着,索性来住些日子罢了,我眼看要去江南了,正好你陪着你姑母,有你的福气镇在这里,我也放心些。”
韩元蝶啼笑皆非,齐王殿下还真把这福星当回事呢,不过她也问:“您去江南办差使呢?要去多久。”
“还不知道呢,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赶在过年前也就回来了,若是有什么事儿,明年过年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萧景瑜道。
“这样要紧?”韩元蝶一听就明白,齐王殿下又要亲自去,又说的这样没把握,那就是八字没一撇就扑上去,当然不是小事。
萧景瑜意义不明的笑了笑:“我把程安澜带去吧,行不行?”
韩元蝶不像普通姑娘那般害羞,还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嗯,他的运气也不错,您带着也挺好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小郡主不知道爹爹和姐姐都在笑什么,扭来扭去的张望了一下,她也咧嘴笑起来,扑在爹爹的肩上,搂住萧景瑜的脖子。
在齐王府用过午饭,齐王殿下招呼韩元蝶喝茶,韩元蝶笑道:“您这样忙,不用招呼我了。”
萧景瑜道:“我这会儿不忙,正好歇一天。”
正在这个时候,有萧景瑜跟前的小厮在门口隔着门帘回道:“程将军来请回话,在书房等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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