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时不在落生宫。”
云戈弋薄澈一笑,拨乱年光。
恰恰相反,落玺越,酐生宫权谋叠变,只待你亲赴。
“为什么要帮我?”
自称是“我”,不是本殿。
落玺越挑眉,眸光魅惑,偏是清澈的玩味。
他第一次见他,不过,他信他。
“皇后在融城庙。”
云戈弋略过他的疑问,眉目神色清冷胜水。
“云君之德,玺越没齿不忘。”
落玺越深深一拜。
“戈弋愧不敢当。”
云戈弋回敬。
彼此眸光交汇刹那,已然深交数年。
感情,不是时间问题。
江山止七年,戈弋出,天下覆。
落玺变,江山乱。
弄陉巷,足尖掠过覆年桥时,少年眸光,似向桥下金丝孽镂画舫瞥了一瞬。
画舫内空无一人。
落玺越寡薄一笑。
数个时辰前,金丝孽镂画舫,纸醉金销。
数名内宦醉眼酩酊。
“聂太子的死,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有那样一个母后,死了也是白死。”
“孔氏家族早已对孔皇后失望透顶,如此愚昧无知,太子都保不住。”
孔皇后,刃国皇帝登基之时,恰逢边境北戎之乱,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刃皇落镡逸无权无势,孔氏家族在前朝如日中天。
孔皇后,曾经的孔氏嫡女,位尊可比刃国公主。
孔皇后对痴心不渝,孔氏家族无奈之下也只能暗中站队落镡逸。
落镡逸平定北戎之乱,初步在前朝储君之争中占据一席之地。
而后,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终于问鼎帝尊。
落镡逸登基一年,孔皇后诞下落氏皇族嫡长子,刃皇钦封赐其聂太子。
只可惜,聂太子不过五岁,便早早夭折。
只是,其中蹊跷不为人知。
“你们都不要乱说了!”
“高总管,你怕什么?皇后娘娘刚去了钟年宫,又不在这边。”
“闭嘴!她正在前往酐生宫的路上,此处是她的必经之地,快都散了。”
“是。”
言不由衷,淡淡的扫兴。
收回目光,弄陉巷上,落玺越眉色已换。
酐生宫,三皇子等人设计的自然是他,不过他既已不去,自会有别人去。
融城庙,不可言说的哀伤。
黑衣女子垂眸,眸光沉如死水,看不出任何变化。
此时,云年府内,年光恰好。貊松案上最中心初小像,浅浅飘散。
飘散刹那,透过明灭烛光,小像上之人,与融城庙女子彻底重合,孔皇后。
少年并未进庙。
融城庙仔十步,落玺越眉目未变。
庙内,黑衣女子沉默不语。
不过片刻,少年足尖轻点,负灭一世落华。
“玺越。”
女子并未起身。
少年恍若未闻。
“玺越,从此刻开始,我是你的母后。”
自称不是“本宫”,是“我。”
“不用,多谢皇后娘娘。”
少年仍不回头。
女子不再有动作。
错乱阁,众内宦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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