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人呢?”
莫名其妙跑过来找我还吓了我两回,结果只丢给我一张喜帖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走了,这是闹哪样?
一边的老禅师十分淡定的抿下一口茶后说道:“他的时间到了,已经离开了。”
时间到了?我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
他难道不是因为有怨念所以才残留在人间不愿去投胎的游魂吗?据我所知,对于这样的游魂来说好像根本不存在什么时间不时间的限制存在啊。
对了,我刚才好像的确有听到他说什么他的时间不多了之类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中有疑问,想好好询问一下眼前这位寂寞大师,毕竟他是整个屋子里面看起来最靠谱、最有可能有能力解答我的疑问的人了。
而任墨恰恰在这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然后对大师说道:“空寂大师,今天我和颜苏恐怕要在您这儿打扰一晚了。”
外面的天色不是很好,看来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暴风雨。
大师笑笑说:“无妨,只是我这儿只有这一间待客的竹屋……”
我赶紧摆摆手,想说:那还是算了,大师你就干脆再麻烦一点把我们送下山吧,要是任墨想住在这儿你就把我一个人送下山也可以。
但是任墨又抢在我之前开口说道:“没事,大师不用担心,我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就可以。”
大师看了我一眼,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待斋饭准备好,我再来通知你们用斋。”
我心好累,明明说好了大师都是看破滚滚红尘的厉害角色呢,可是大师你刚刚那个暧昧不明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大师离开之后,竹屋里就只剩下我和任墨两个人了,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儿让任墨不开心了,这家伙的脸一直绷着,弄得像是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谁让你自己上山来的?”他又问了一遍在寺外石阶上问过我但是我拒绝回答的问题,语气还是带了些许的愠怒。
我发现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脾气说来就来。
我瘪瘪嘴,没好气的回答道:“没有车钥匙你要我把车推回家吗?”
他看了看我,没说话。
哼哼!知道自己理亏了吧!有火发不出了吧!
他不说话,我也不主动跟他搭话,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在屋子里坐着什么事都不干,活脱脱像两个二傻。
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窗柩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如此清雅幽俗的环境,我竟然在一阵突然袭来的困意之下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势也已经转大,而原本应该就在屋子里面坐着的任墨现在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前面大师说了斋饭准备好就会来叫我们的,僧人吃饭的时间很早,一般下午四点就开饭了,可是现在外面这天色起码也得是晚上七八点了。
任墨未免太没义气了,就这么一个人抛下我去吃饭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还就这么把我一个丢在这里。
呵呵哒,我要是就这么一直留在他身边的话一定不是被吓死就是被饿死。
我起身推开竹屋的小门,准备出去找任墨。
外面的雨比我想象中大很多,顺着屋顶上一根根竹子滑落的雨滴汇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帘子,这让我顿时有一种置身于水帘洞中的错觉。
我在竹屋里四处翻找了一通,并没有发现什么雨具,于是我只能搬了个小竹椅坐在窗前,单手托腮哀怨的看着窗外的水帘。
但愿任墨还能有一点点残存的良心,回来的时候哪怕只给我带个白馒头也好啊。
愣神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我面前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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