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的尸体在我面前,我想哭,我想亲自动手活剐了凶手,活剐了那个杀了我家人的凶手。
家人?
我一个激灵,从那个不知道是谁构建的世界里清醒过来。再定睛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原先的五个人,面容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而后,在一片惊呼声中,我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我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了,就连眼球转动的角度都不能控制,双眼直直的看向蓝天。我听到很多人惊惶无措的声音,我感觉我被人抬了起来,眼前的风景从淡蓝色的天空变成了深褐色的屋顶。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要侵占我的身体吗?
我思考着,并且尝试着指挥自己身上的器官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然而并没有成功。看起来,这次发生意外的时间和昨晚上的几秒钟时间比起来,似乎有些长了,长到我不知不觉的就睡死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手脚的行动恢复自如。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吓到了一直守在我床边的奚泽。
看他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的样子,我有些嫌弃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我的医术算不上有多高明,但怎么说也算是这寨子里医术最好的了。”他笑,“由我来为身份尊贵的神女看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坐在床沿儿上,兀自低头闭眼缓了缓脑中胀痛带来的不适感,奚泽的话我也没有听进去多少。睁开眼将房子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期冀中想见到的那个身影,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
奚泽观察的很细致,将我这份失落收在了眼里,好心提醒我:“你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算短。”
我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在这段不算短的时间里,大长老下令处死你的两个朋友。”他皱着眉,补充道,“按照族规,火刑。”
“你再不快点赶过去的话,你只能为他们收拾骨灰了。”他说。
我看着他,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反应,然后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直接冲出了屋子。
在寨子里待的这段时间,白天没事儿我就会出去乱晃悠,所以我也当然知道奚泽口中的那个火刑的执行场地在哪里。
诚如奚泽所言,我赶过去的时候,任墨和白彻已经被缚着双手架上了干草堆。周围围着的那一圈人手上都各自拿了一个火把,只等另一边台上坐着的奚川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抛下手中的火把。干草堆易燃,一点被点燃,火势冲天,他们就没什么生还的希望可言了。
白彻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完全没有把这所谓的火刑放在眼里。而任墨,也依旧是我平时看在眼里的那副淡淡的神情,好像生死对他而言不过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
然而他的生死在我的眼里可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深吸一口气,赤着脚一步步朝人群簇拥的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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