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伦摇了摇头,以示不知,跟着就听徐老太笑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要对抗你们武力战警。你应该知道,即便我们杀的都是恶贯满盈之人,但他们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武力战警又岂能坐视不理?虽然时过境迁,可我相信,如今在四圣堂里,依然存在着心怀正义之人。如果我要是和武力战警合作,那么我不仅会害了那些败类,还会害了一些心善之人。我这么说,你懂吗?”
法伦明白徐老太的意思,她说的没错,即便他们杀的都是一些丧尽天良之人,那他们也是触犯了法律,若是被武力战警逮捕,饶是他们死罪可免,活罪必然难逃。也就是说,徐老太不想包庇身在四圣堂中的那些坏人,但她要袒护那些她认为尚在的好人。假如她和武力战警合作,不但那些坏人要负起法律责任,就连那些她认为的好人也不可幸免。想必,这就是她不肯与武力战警合作的原因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只是四圣堂的创始人,还是朱雀堂的堂主,而朱雀堂,是专门负责反侦察我们武力战警的核心存在。”法伦看着徐老太,目光之中,充满了肯定。
“没错,四圣堂是我一手创立,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加入,他们就是我的孩子。试问天下父母,又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出事?对四圣堂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那些恶迹昭著的罪人,而是你们武力战警。朱雀堂的任务,就是要负责反侦查,监视你们武力战警的一举一动,以至其他三堂无后顾之忧。”徐老太如实回答道。不过对于‘武力战警总部’而言,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师傅也是负责情报工作的,一直以来,他都在秘密收集着你们四圣堂的情报。算起来,你们还是同行呢。”至此,法伦已然猜到了大概,师傅之所以会和这个徐老太相识,并走到一起,就是因为他们都在彼此监视着对方,虽然曾经他们两人没有见过面,但所谓日久生情,因此冥冥之中,他们早已被彼此所吸引。
徐老太与仁伯相顾而笑,两只手再次紧紧交握在了一起,密不可分,徐老太面带柔和的笑容,看着法伦,侃侃而谈:“我和你师傅整整斗了三十多年,这多么年来,我们从没有见过面,一直都是他追,我跑,我躲,他找。直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产生了同一种想法,那就是约个时间地点,我们见一面。是敌人也好,是知己也罢,我们最终见了面,这一见,我们两个老家伙居然一发不可收拾,什么叫相见恨晚,什么叫惺惺相惜,见面之后,我们都深有体会。”
“然后,我师傅就开始千方百计的暗中帮你,为了你,他放弃了一世英名,放弃了对武力战警的忠诚,更放弃了他从事一辈子的职业。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年前,师傅暗中帮你的事情,被洪部长发现,师傅自知无法在继续帮你,也无法继续留在‘武力战警总部’,便索性秘密销毁了全部有关四圣堂的资料,从那以后,我师傅就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法伦表情愈加凝重,她看着仁伯,看着自己尊敬的师傅,伤心不已的道:“师傅曾经是警界的光荣,可是身为‘国际武力战警总部’的副部长,他居然知法犯法,与不法组织为伍,不仅包庇你们四圣堂,还向你们泄密。这个污名,师傅背得起,但我们武力战警背不起,一旦被外界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那么全世界的武力战警都会动摇,失去信心。所以为了不声张,三年前洪部长亲自对外宣布,说师傅已经殉职。”
“你说的通通没错,销毁四圣堂的全部资料,是我让你师傅为我而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之后我也离开了四圣堂,并说服了钟校长,给你师傅安排个校医工作。这几年来,我与你师傅不问世事,只是想留在这所学校里,做好我们自己的本分。不过这几年,我和你师傅都过的很踏实,对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算是我们赚了。”说话间,徐老太与仁伯深情对望,各自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四圣堂的人到处胡作非为?你和我师傅是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四圣堂残害了的人,以及那些无辜被绑架改造成杀人工具的学生,他们的亲人,是什么感受?”法伦忽然气上心头,怒形于色,扬声叱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曾经的四圣堂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这个四圣堂,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只是一帮打着四圣堂旗号,被利益熏心的小人而已。何况我真的帮不到任何忙,四圣堂根本没有具体的聚集地,曾经我会安排三大堂主每月见一次面,每次见面的地点都不一样,大家也不会去问对方的根据地。如今我已经三年没有插手四圣堂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能向你们透露什么消息?”徐老太说完,便长叹一口气,貌似真的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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