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连我妈都救不了,我还要它做什么?”
喃喃的说完,楚凡忽然用力一握,只听“咔嚓”一声碎响,那在他手心中的两支‘天仁’,瞬间变作了一堆残渣,如血一般的红色药水,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出,滴滴落在了地上。
法伦猛地抬起头来,见楚凡将‘天仁’毁坏无余,她又是一愣,同时她很想阻止楚凡,却明显为时已晚。
“你在做什么?”看着洒落在地的一滩红色药水,法伦情急道:“你知不知道,这药究竟有多么重要?你有它们,就等于有两次救命的机会!可你……你为什么要毁了它们?”
其实难怪法伦会如此情急,须知,‘天仁’的配方极其复杂,各种制作材料均属罕有,全世界不超过三十支,功效之强大,千金难求,绝对可称得上是无价之宝。可楚凡却不计后果的直接将其毁于一旦,法伦不急才怪。
然而面对法伦的疑问,楚凡并没有作出回答,接下来的时间,他只想看着老妈,守护着老妈,什么都不想去管,什么都不想去做,甚至连句话他都不想再说,因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老妈的生死来得更加重要,眼下他可以把任何事情和人物当成空气,唯有老妈才是他的唯一!
见楚凡神色恍惚,默然不语,法伦也没有多说什么,何况,既然那两支药已经被他毁坏,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还是找机会,再想办法给他弄两支吧。目前最重要的是他妈妈的病情,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可以容后再说。
下一刻,法伦来到了医院外,让全部的武力战警都撤了回去,并一再对群众强调,这里没有武力罪犯,之前只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现在已经得到了圆满解决。
听了法伦的话,医生和病人也是放下心来,纷纷回到了岗位和病房中。
除了那名惊吓过度的保安队长和挨了楚凡一脚的保安外,此时那些被楚凡击倒的保安,已是没有什么大碍,经过一番休息,个个能跑能跳,而那名保安队长和受伤的保安,则被几名医务人员抬去进行治疗,法伦向院长承诺,一切的治疗费用,均由‘武力战警总部’来支付。此次的风波,也就此平息。
安顿好了一切后,法伦拨通了洪义的电话,向他汇报了此事。
洪义得知情况后,亦是对楚凡深表同情,对刘贞淑深表遗憾,除此之外,他帮不到任何的忙。另外,他一再叮嘱法伦要看好楚凡,不能出现一点的岔子。由此看来,纵然刘贞淑命不久矣,洪义也没打算搁置尽快让楚凡公开身份这件事情。
急诊大厅中,虽然医生们开始各忙各的,但始终没有人敢踏进急诊室半步,因为楚凡还在里面,也就没人敢以身犯险,因此这间急诊室,也成了楚凡和刘贞淑的专用房间。
过不多时,法伦回到了急诊室里,正巧就在这时,刘贞淑也无力的睁开了眼睛,总算是醒了过来。
楚凡一见大喜,可喜悦的心情,却是一闪即逝,因为他不知道,老妈下次睡着的时候,还会不会再顺利的醒来?
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刘贞淑侧头看去,发现法伦在楚凡的身边,她顿时安下心来,心想有她看着楚凡,楚凡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再凝神一看,见楚凡的眼眶红红的,刘贞淑渐渐强颜欢笑,尽力在楚凡面前装出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虚声宽慰道:“妈妈没事,你看妈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之前我是怎么来医院的?”
楚凡闻言哽噎,他很不想在老妈面前哭泣,他想要老妈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坚强,并让老妈知道,只要有自己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他要自己成为老妈的精神支柱。
可是此刻,他虽然没有放声哭泣,却已经在悄悄的流泪。
“妈,如果今天不是我回家发现,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楚凡一边泪流,一边低头颤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了病?你是不是想瞒我瞒到你……”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回去,那一个‘死’字,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道出口。
“傻小子,妈妈告诉你又怎么样?”刘贞淑表面微笑着,心里却是哭泣着,紧跟着,她白了一眼楚凡,戏谑似的道:“妈妈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哭鼻子。现在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就证明妈妈瞒着你是对的。不然让妈妈天天看见你哭,那妈妈还没病死,就已经被你给烦死了。”
一听这话,楚凡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两只拳头紧紧握起,发出一阵阵骨骼摩擦的脆响,仿佛十根手指都要扯断一般,紧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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