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神医看着那些蛊虫贪婪的吸食着云娘的血,把桌上的酒壶直接打开,挥手把手腕上的蛊虫扫在酒壶中,像是硫酸倒在地上一样,滋的一声冒出一些浓烟,随即一股恶臭弥漫开来,让紫宝恶狠狠的看着酒壶,手里发出紫色的光芒,那酒壶直接在光芒中变成一道烟雾,什么也没留下。
眼看着蛊虫被引出了,玄神医这才掏出一个玉瓶子,从里面倒出黑糊糊的药敷在韩书言的伤口上,血已经止住,只是韩书言双眼紧闭,脸色发白,胸口的呼吸更是虚弱。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救他,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云娘从来没有想到世间上真的有蛊虫存在,这东西的邪恶恐怖她在现代时就听说过,可是她以为那些都是夸大其词,都是存在于传说中,谁知道她居然有亲眼目睹的一天,还是发生在韩书言的身上。
玄神医看着云娘摇了摇头,悲悯的看着韩书言的伤口,脸上有恍然,有叹息,有悲哀!
“皇女……就算是现在救回了他又如何呢?他迟早还是会死的,而且他的灵魂生生世世不能找到归属,无法转世为人……”
“你什么意思,你明明说过蛊虫引出了就没事的,他为什么会死,不会的……你骗我……韩书言,你醒醒……”
云娘惊慌的看着玄神医,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滴在对方的脸上,让玄神医叹息道。
“南疆族人天赋异禀,是天生的神脉传人,其中皇族最甚,听兽语,观风向,测天机,每一个皇族生下来都会继承一个天赋,有着神力,更能驾驭世间万物,寿命更是比一般人长寿,容颜更是得天独厚,而南疆族人虽然比不上皇族之人的血脉,可是照样继承了最基本的血脉,那就是驾驭弱小的东西,“蛊”千百年来更是独树一帜,成为了保护南疆的主力,南疆皇族天性温和良善,从来不喜权利战争,所以每次到了大规模的杀戮时,便会派人出世,以观天机选出天子,助其一臂之力,也算是解天下百姓于水火中,所以久而久之便流传出南疆人的出现便是俗世的皇位变换之时,得南疆之人者得天下……”
云娘听见玄神医的话震惊的看着对方,为什么这些话这么熟悉,仿佛谁人在她身边提过……得南疆之人得天下……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和韩书言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俗世之人的贪婪与忌惮,更甚至当初的俗世之人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得到长生不老的生命,想要有着神力,于是现世的南疆族人开始被俗世之人猎杀,从那以后,南疆之人不再现世,也让当时的上位者越发的忌惮,派去的人全死在了南疆的森林……不知过了多久,俗世之人开始妖魔化南疆之人,所以俗世的人对南疆的人有了偏见,以至于南疆的族人在俗世无法生存!几百年过去,俗世之人还是因为权利的欲望从新开始相互厮杀,当初的大祭司测了天机,得了神谕,知道俗世出现了新的天定之人,便让族人再次现世,助那位命定之人登上皇位,应该就是在五百年前的那场战事,导致了如今的两国并立……”
云娘不敢置信的看着玄神医,他的意思是她是所谓的皇女,也就是南疆之人,当初从新现世的族人帮助的命定之人便是元国的皇帝或者韩越的皇帝……那么那些族人呢?他们去哪儿了?难不成……
“是的,当初现世的族人并未回南疆……因为各种原因留在了俗世中,他们在俗世娶妻生子,延续了血脉,却让自身的灵魂永远失去了根,无法回到南疆,生生世世饱受煎熬之苦,而身为南疆之人的血脉哪里又是俗世之人能继承延续的?所以生下来的孩子大多早早夭折,就算是勉强活下来的,也不过寥寥无几,但是不到几十载便会死去……而他,身体里面也流了南疆之人一半的血脉……”
云娘听见玄神医的话已经觉得是天方夜谭一样荒唐,整个大脑有些晕眩……手指颤抖的抚上韩书言的脸,紧紧抱住,生怕一松手韩书言便不在了,怎么会……韩书言明明是出生在上京城,他是韩府的少主,是皇帝的堂弟,他的父亲母亲都在这里,他怎么可能有南疆的血脉?如果说她是南疆所谓的皇女,她相信,可是为什么他会有南疆的血脉……这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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