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孤鸿他本性极其坚韧,立时就会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于是将心中的不良思想抛开,说道:“兄弟这话太过见外,但大丈夫该迎难而上,贤弟你要出去见那些藏剑山庄的人,为兄反而对你另眼相看,这正是大丈夫所为,而方才为兄已经让属下带话,说我必将亲自见他们一见,也是有的。我不可言而无信,是以我们兄弟这次一起出去见见他们,看看他们来意如何,再作打算。”
张承勋心道:“谢大哥说的在理,既然我认下了大哥,便该一同面对,若藏剑山庄的鼠辈对大哥无理折辱,我却万万需要冲在最前面。”说道:“好,我听大哥的,咱们这就去吧。”
谢孤鸿道:“不忙,待我取一物。”他回了昨夜自己休息的东厢房,将人头蛇杖抄在手里,复又回转,道:“好,咱们兄弟一同去村口见识见识藏剑山庄的威风。”当先在前面出了院子。
张承勋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了村口,还未近山门处,便听有人大声招呼道:“我家庄主说了,张少东乃我山庄贵客,尔等还想硬闯不成?”
说这话的便是白掌柜,身旁还跟着伍子阳与沐飞,另外还有十余名穿着青衣的山庄子弟。
而在他们对面十余步外,也有十来个人相互对峙,为首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剑客,他穿着一袭天青色的长袍,腰间丝绦上别着一把华丽长剑,让人一见便知这把剑的贵重绝对是武林罕见。而这少年的行为做派也很老成,只是站在当中,听手下人和对方纠缠,并不参与,眼角眉梢高人一等的眼光,却时隐时现。
在他身旁左右,还跟着十八、九个穿着劲装的汉子,一个个肌肉虬接,手提长剑,显然都是练家子。
这时,一个倒提长剑的浓眉汉子冷笑数声,说道:“白驼山庄好大的威风,莫不是没瞧得上我们藏剑山庄吗?”
伍子阳打量了对方一眼,道:“瞧不瞧得上又和此事有什么干系?此地乃我们白驼山庄所建的河道村,并非你等的藏剑山庄,自是要守着我们的规矩。”
对方一个薄唇之人接口道:“你们的规矩?呵呵,真是笑话,我等只要张承勋前来,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了?怎么?你们白驼山这就是守了武林的规矩,想横插一刚么?”
白掌柜说道:“你们所说我等不管,我只知庄主吩咐了,张少东此时乃我们的客人。即便按照武林规矩,也不能任你们在此地寻衅。”
就在此时,场中众人只感觉本就极冷的空气仿佛忽然间又冷了几分,跟着一大一小两个踏雪而行的“呀呀”脚步声传了过来。
藏剑山庄为首的那名少年闻声,看了过去,只见从村内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宝蓝色衣衫,正是抢先自己一步买了鱼肠剑的仇家张承勋。而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能有二十六、七岁的高大青年,这人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仿佛整个人半点尘埃也不能粘身,手中持着一根齐眉高的可怕蛇杖,蛇杖顶端那人头的两眼窟窿中,还有两条银光闪闪的毒蛇时隐时现。他就那样,迈着不轻不重,毫不掩饰半点声息的脚步,缓缓走了过来。
谢孤鸿来到近前,冷冷的扫了扫这名少年,锵锵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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