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天香院已过亥时,整个院子已无当初下楼时那般嘈杂,惟有厅堂内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不归客,正在饮酒说话。他们上楼后互相作别,各自回到房中歇息。
孙越陵回到了房中,一时间兴奋的有点睡不着,不由想起了给他沐浴洗澡的玲儿,心中痒痒,便悄然下楼,来到大堂上拽住一个正在跑堂子的小厮,问道:“玲儿呢,能否叫她来陪陪我?”
那小厮一愣,道:“公子爷,这么晚了,玲儿已经睡下了,公子明日早些点花牌,也好让姑娘们有所准备啊。”
孙越陵听后甚感没趣,没想到青楼妓院的姑娘也要提前预约,还得赶早,无奈之下回到房中,脱了衣服,躺在那架子床上的丝绸软衾里,呼呼大睡而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人在他肩头轻轻一拍,道:“小兄弟,逛窑子的感觉不错吧,我带你去玩点更加刺激的。”提着他就这样飞了起来,腾云驾雾,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城关,最后来到一座大城之中,把他扔在了一个楼台之下。
他环眼一看,这里立了不少人,个个身着甲胄,有些手里还拿着刀剑棍枪之类,这些人一见到他,都叫了起来,道:“就是他了。”都举起了刀剑,朝他砍杀了过来。
他大吃一惊,却发现已无处可逃,刀剑都砍在了身上,鲜血顿时狂飙,猛地大叫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窗外天色大亮,日头偏南,已经是午时了。
原来是南柯一梦,这觉睡的可真够沉的,孙越陵擦了把冷汗,看了看四周,花墨香浓,窗明几净,分明还是在天香院的雅房里。
看来注定是无路可退了,他觉得有一种宿命的悲哀,竟然独身来到这相隔好几百年的空间里,不由想起了一句歌词:“他年,轮回今世剧情,谁亡谁,亦在历史下效命,残酷过一夜情。”
起床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后,去隔壁敲李谪凡的门,半天没有反应,有个小厮过来说他一早已经出去了。
孙越陵心道居然起的这么早,真是让人受不了,来到楼下厅堂上,随便点了些东西,坐在靠边的一个角落里,打算慢慢品尝。
李谪凡不在,他便觉得有一种无力的空虚感,毕竟是来自另外一个朝代的人,在这边举目无亲,友朋皆无,虽说他平时也是一个人孤单寂寞惯了,但这时候也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落寞。
别人穿越都是成为宗室子弟,一出场就要定下宏伟的人生目标,可为什么轮到他就这么无奈,成了一个小小的书生,连一丝一毫的背景都没有。
看来只能慢慢混了,但愿老天爷眷顾,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成为显赫一方的风云人物,爽上一把。
菜肴端上,这天香院虽说是青楼,但规模不小,在楼下厅堂摆满了桌椅,对宿住之人兼有膳食供给,所有厅堂里此时已有些许人落座,如昨晚般人数少寡,各自居桌而饮,彼此间隔了很远。
正独自吃喝时,忽然大门外冲进来几个人,都是来势汹汹,横眉冷眼,当先一人身形高大,双眼如环,叫道:“小德子给我滚出来!”又有几人冲到后院去了,不多时,便拽着一个小厮到了那人前面。
孙越陵一看之下微微奇怪,这不就是昨天告诉他嫖妓要赶早的那个小厮么,长的倒是浓眉高鼻人模人样,不知道怎么竟然做了妓院龟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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