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孙越陵想起了袁宏道,不禁牵起了对崇鼎盟的愤怒,咬牙说道。
厉烈梅突然插话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人在关心堂,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们关心堂能人众多,不仅可以帮你,也可以指点你的武功,让你成为一个人见人怕的高手。”
孙越陵没有理睬她,对着老何继续说道:“总管,你对我的棍法知之甚详,能否多多指点,看看我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毕竟封魔十七棍他只练了四棍,又加上厉若冰没让他上阵,他顿时感到底气不足,此刻总管老何似乎对他的棍法很是了解,而老何又是袁宏道的故交,说不定能够指教他的武功也未可知。
没想到老何摇头笑了笑,一口回绝了他,说道:“我只会逞口舌之快,根本不会丝毫武功,你找我指点可算是找错了人了。”
孙越陵大惊,道:“你不会武功?”这个关心堂大总管,负责关心堂在外的大部分生意和事务,居然说他不会武功。
老何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会武功?”
孙越陵哑口无言,确实是好像从未听过老何会武功,看来他和军师汪文言一样,是以讲学和论策行走于此,并非是在外面厮杀拼搏的堂中弟兄可比。
看到孙越陵一阵失望,老何笑了笑,说道:“孙兄弟不要着急,你想要有人提点你的话还不简单,我家方少爷现任南堂堂主,等他回来,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和你交流交流。他的剑法,在京师都是鲜有匹敌,相信你和他切磋一番,定会有所领悟。”
孙越陵听到这又是吃了一惊,说道:“方逸尘我和切磋?他是你家少爷?”心想如果让方逸尘来提点他,以他的剑法和武功,那还不发现自己就是当日刺杀孙得功的人。
未等老何说话,厉烈梅又抢着说道:“孙哥你又不知道了吧,我关心堂南堂堂主方逸尘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身,当年还在朝中做过官呢!只不过现在辞官了,在我们堂中当一个分堂主。至于何叔何总管,当年可是方宅中的大管事呢!”
老何皱眉道:“烈梅,你又提那些陈年往事了……”
话未说完,忽然听得一人哈哈大笑,走了进来,说道:“怎么?我们的何大总管,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提他当年的光辉事迹吗?”正是关心堂军师汪文言。
老何一见汪文言,咒骂道:“你来瞎凑什么热闹,说到光辉事迹,我哪有你那么辉煌?”
汪文言哂道:“我可不辉煌,我现在是别人的眼中钉了,指不定那日就要下狱,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再来看我。”
老何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饿死的,狗肉好酒,那是不会少的。”
汪文言笑骂道:“你这个鬼老何,巴不得我下狱。”
两人相骂指斥,不仅不显得疏离,反而更是给人一种团结随便的印象,只有相互熟捻之人才能如此开玩笑而毫不介怀。
孙越陵见到汪文言居然来了,说道:“军师,你不是说今日事务繁忙,不会前来吗?厉老他们已经去棋盘街赴会了。”
汪文言讶道:“厉老赴会去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会来关心堂?”
孙越陵感觉哪里不对劲,连忙说道:“刘堂主不是已经告诉你,今晚厉老要赴闻香会之约吗?”
汪文言顿时一脸郑重,道:“我一直在内阁任事,这两日根本就无人知会于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孙越陵大惊,说道:“这……难道……闻香会约厉老谈判,你竟然不知情?”
汪文言双目精光闪闪,道:“别着急,你把事情经过,详细给我说一遍。”
孙越陵连忙将闻香会约厉若冰在棋盘街柳泉居谈判一事说了出来,并把昨晚在灯市街听到沐宛和侯爷的对话也叙述了一遍。
汪文言听过,双眉紧蹙,道:“闻香会必定是殊死一搏,他们拉拢恭顺侯,极有可能是要攻打皇城。”
孙越陵吓了一跳,道:“厉老和刘堂主开始也是这般想,但他们说皇城守卫森严,闻香会要攻打的话,肯定是有去无回。”
汪文言双目一阵转动,说道:“今晚是上元节,按照惯例,当今天子将于戌时三刻到大明门上观赏灯会,与万民同乐。”又对着孙越陵,说道,“你方才说恭顺侯提到了什么鳌灯,对不对?”
孙越陵点头道:“是的,我好想听说了那个侯爷说什么鳌灯到位,便可大功告成。”
汪文言厉声说道:“到时候天子登临大明门赏灯,他们便会以鳌灯为架,攻上大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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