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跪在皇室宗亲后面,也跟着一起合十参佛,鼻端之中,嗅到了香炉之内传来的阵阵清香,只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精神振奋。
这是一种什么香味,竟然让人十分受用。
还愿的过程十分简单,皇后娘娘祷告还愿完毕,将点燃的香烛插在了前面的香炉之内,又命令太监和宫女将携带而来的一些金银珠宝赏赐给了寺庙的僧人,然后准备到后院去用膳。
主持易懂大师自然随侍左右,皇后娘娘亲自前来烧香礼佛,对于碧云寺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事,不仅彰显了碧云寺在京师群寺的显要地位,更可以借机向皇后娘娘进言,为碧云寺的扩建扬名争取一些更好的优待。
他们这群人正要往后殿而去,厉烈梅忽然吸着气说道:“好香啊,这是什么香料啊,本宫一定要带些回去,天天在室内燃放。”
朱徽妍闻言笑道:“诚妃既然喜欢,何不向易懂大师讨要,不过依我看来,这是佛家圣地燃放的独特香料,未必便会让你带回俗世红尘!”
皇后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然觉得身子一紧,腹部一阵疼痛,身子禁不住轻轻摇晃一下。
“娘娘怎么了?”身旁的宫女连忙将她扶住,开口问道。
皇后轻抚着腹部,说道:“可能吹了山风,身子忽感有点不适。”
易懂大师见状连忙说道:“既如此,就请娘娘到后院厢房内歇息歇息。”
皇后点着头,正要移步后院,朱徽妍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易懂喝道:“大师,你这寺内,燃的是什么香?”
易懂一阵愕然,道:“自然是上等的檀香了,难道还会是其它……”话未落,似乎也发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这种香烛的香味,似乎跟平时的味道不大一样,惊道,“这……似乎并不是檀香的香味……”
朱徽妍一脸的郑重神色,厉声说道:“这是麝香,这里面分明混合了麝香的香味。”
此话一落,众人登时大惊失色,易懂更是手足颤抖,失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还不赶紧将这香烛熄灭了。”朱徽妍继续大声喊着。
孙越陵不明所以,为何要将这麝香给熄了,他还觉得这种香味极为好闻,让人浑身提气,神清气爽。可是他却并不知道,麝香是一种独特的香料,也可以当做药材来用,既可以活血散瘀、消肿去痛,但同时也可以当用作避孕化胎的药物来使用,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女子,倘若闻多了这麝香的香味,恐怕便会致使气血涣散、胎儿不保。
这分明就是针对皇后娘娘的一次阴谋。
刘有福踏步上前,护在皇后身前,拔剑指着易懂说道:“大胆逆贼,竟敢谋害皇后?”转头对着皇后说道,“请娘娘速速移驾别处,此处麝香缭绕,恐伤龙子!”
易懂一脸惊诧,脸色苍白,啜嚅着说不出话来。
皇后随身的太监和宫女连忙跑向香炉,准备将香炉内的烛火给熄灭,方逸尘和孙越陵也赶紧护在皇后两侧,准备带她离开。
就在此时,殿内忽然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冷笑道:“今日谁也别想离开这里。”话未落,一人已经从释迦牟尼佛像后转了出来,凌空发出数指,劲气激荡,朝着准备扑灭香烛的太监和宫女射去。
“噗噗”连声,那太监和宫女中指,口中发出了一阵阵闷哼,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孙越陵抬头一看,只见立在佛像莲台之畔的这人,身形颀长,身着白袍,脸上带着乳白色的面罩,正是当日在南海子牌坊之下,格杀北堂堂主秦风的神秘人。
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似乎打算将他们这些人都杀死在此,不让一个人活着离开。
此人究竟是谁?
方逸尘见有此变,唰的一声拔出长剑,趋前遥指佛座,冷声喝道:“熊思飞,原来是你,胆敢谋害皇后,不怕诛灭满门吗?”
神秘人一双冷眼略微收缩,随即电光如芒,射向方逸尘,嗤道:“看来你就是名传京师的‘剑侠’方逸尘了,很好,不枉我此番出手。”
方逸尘冷笑道:“上次在广济寺内让你逃脱,今番本堂主必定让你血溅当场,有来无回。”
“广济寺?”神秘人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再次嗤笑道,“京师传闻方逸尘疯疯癫癫不可理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方逸尘怒声道:“熊思飞,难道你不敢承认你当日在广济寺内犯下的罪恶吗?枉你为花旗社之主,原来却是一个藏头露尾的卑鄙小人。”
神秘人闻言仰天一笑,冷哼道:“本座没有功夫跟你闲扯淡,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话犹未了,已经欺身而下,凌空发出一指,朝着方逸尘脸面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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