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芯瑜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脱下了外套顺手丢在床上,很小声地念到:“哼,又是那过世的公公吗?只不过是又是一个骗子罢了,整天给我说什么巫术巫术的,还说自己父亲生前确实会巫术,但是回到家的时候又说没办法用了,当我傻子呢?”
回想起几年前白桦和自己把手脚不能动的父亲接回家里养老的时候,白桦父子两动不动就讨论巫术什么的,弄得张芯瑜都有点怀疑巫术真的存在了。
说来也是奇怪,白桦的父亲在回来之前完全没有和张芯瑜接触过,就算是很多年前张芯瑜和白桦结婚的时候的婚礼都没有出席,当时张芯瑜甚至怀疑自己的公公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这回把公公接回来之后,张芯瑜也是尽了孝心,经常陪公公聊天啊,给公公削苹果什么的,但是每次谈到公公之前在干什么的时候公公总是含糊其辞。
张芯瑜和白桦轮流照顾家里的公公,虽然有些辛苦,但是两人也是从来没有过怨言。
加上公公身上有好几处刀伤和不知道怎么造成的伤口,张芯瑜就暗暗断定自己的公公在回来之前应该是混黑道的或者是战士什么的,战斗的时候伤了神经导致手脚不能动了才回来。
想想又不对啊,没有理由已经快要六七十岁的人了还在战场上的啊,就算他自己想留下,别人也不会让他留下来的吧。
直到有一天轮到白桦看护公公,张芯瑜去上班的时候把一份文件落在了家里,只好回来拿,回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了白桦父子两的对话,这才第一次接触到巫术这种只在小说里听过的词汇。
当时的张芯瑜就像是见到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无比的好奇,非常想亲眼看看公公所说的巫术在现实世界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但是几番要求公公给自己演示一下简单的巫术,每次都是以“现在已经没办法使用巫术了”这种理由搪塞。
张芯瑜不甘心又去找自己的老公想看看什么是巫术,但是每次在白桦像个傻子一样手舞足蹈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张芯瑜甚至都一度以为白桦和他的附近是被什么邪教洗脑了。
要不是结婚之前张芯瑜和白桦的感情实在是深,要不然以张芯瑜这种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和白桦吹了。
从此之后张芯瑜一度觉得当时自己竟然相信巫术的存在,这是多么的愚蠢,变得更加坚信科学了。
但是说白了,如果你盲目的坚信所谓的科学的话,何尝不是另一种迷信呢,说白了科学啊唯物主义啊也算是一种别叫特殊的宗教,你若是全信,不如不信。
之后不久公公就去世了,和白桦一起尽心尽力地处理好了公公的后事之后白桦也知道张芯瑜的想法,从此之后不再在张芯瑜的面前说巫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张芯瑜这几年和白桦过得也是很是幸福,两人都因为医术高超被请到了北城大学当了医学教授,而且也在医院上班,两人的工资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挺滋润。
时不时放假了还会去旅个游什么的,别提多惬意了。但是,这个林一凡,想到这里张芯瑜咬了咬牙,这个林一凡居然还号称自己是什么巫门的继承人,感情又是一个神棍,不能让他过多的接触白桦才行。
张芯瑜换好了便装之后调整好表情和心态,再次摆出和蔼的表情,打开门走到客厅微笑着打断了林一凡和白桦的闲聊:“老白啊,你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哦,你还这样继续拖着别人一凡会不会影响别人的工作学习啊?”
林一凡一愣,自己也不傻,自然能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快点走呗,本来根据白桦说的,以为张芯瑜只是不喜欢巫术这种东西而已,如今看来,不只是不喜欢啊,称为排斥都不为过了。
白桦的表情有点尴尬,他其实也料到了妻子会这样,当下林一凡还在这里,不能跟妻子说什么,只好停止了闲聊,问向林一凡:“一凡你等会儿有事吗?”
林一凡是从来都不喜欢当这种不速之客的,自然也不会跟张芯瑜这样活在科学的光辉中迷信着科学的科学教信徒认真的,识趣地假装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哎呀你看我这个榆木脑子,差点忘了等一下还要去上班呢,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啊,先走了。”
白桦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林一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和林一凡一起站起身打开了客厅的门:“那咱们就下次再聊吧,我送你出去。”
林一凡礼貌性地对张芯瑜稍稍鞠了个躬:“谢谢招待了,晚辈先走了。”
张芯瑜也毕竟是有修养的人,即使心里不喜欢林一凡但是表面上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当下也笑着摆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下次再来玩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