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确实有点发现。”那仵作抬了头,看向皇后。
“哦?”皇后诧异,眼睛睁大,走向仵作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许,“快说来听听。”
李欣悦则站在二人身后,听着对话,不知他们二人再说些什么,仵作?这个老头是仵作?皇后娘娘叫仵作来干什么?难不成有人死了?是皇后害死的?不可能啊,既然皇后将别人害死,那又干嘛叫仵作前来?疑惑不解之际,只得作罢,侧耳凝神静听。
“那具尸体,真正的死因,不在脸上。”那仵作犹豫了半天,说出了实情。
什么!皇后惊愕无比,那尸体的致命伤不是脸上,那说明他是被人杀死之后毁容的,但是,那人为什么多此一举?难不成是有什么滔天大恨非得毁了他容颜不成。
“那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真正的死因,是在死者的背后,有一道细线样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细线一样的伤痕要如何置人于死地!”皇后愣了一秒,随即怒喝道,这仵作难不成在戏耍自己?细线一样的伤痕又留不了多少血,如何让人死亡?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皇后娘娘,”那老头被皇后一声喝吓得趴在地上狂抖,“那伤痕虽细,但却深入骨髓,刚才奴才用工具将之拨开之后才发现的。”
看这仵作的模样不似说假,皇后挥了挥手让之退下,自己则回了座位,看着半空陷入沉思。
深入骨髓?细线一样的伤痕却深入骨髓?看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凶器太过锋利,可以削铁如泥,然可以切进人骨,那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其二,就是凶手功力深厚,可以将细线一样的东西用内力打进人体,这样也是可以说的通的,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个对手就有点太可怕了。
望向虚空的眼神闪烁,这么强劲的对手,云裳,你是怎么惹上的呢?
“皇后娘娘?”一旁的李欣悦站不住了,见皇后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一句。
“哦,欣悦啊,本宫刚才想事情入了迷,你别介意啊。”皇后这才回过神来,笑看向李欣悦,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让她坐过来。
“不知皇后娘娘在想什么,可否告诉欣悦?”李欣悦款款走了过来,优雅的坐下,双眼含了淡淡笑意。
“本宫正要告诉你呢,这也是本宫为何找你进宫的原因。”食指在桌上轻点两下,正好敲在原因二字上。
李欣月望着皇后慎重的表情,连呼吸也不自觉的放缓,凝神细听着。
“云裳,死了。”
短短四个字,却在李欣悦心里掀起万丈狂澜,原来皇后刚才与仵作讨论的死人就是云裳?云裳?那个云嫔,她不是被发配边疆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了?难不成是皇后干的?不应该啊,皇后要是杀了云裳,根本没必要再请仵作前来,直接将尸体处理掉就好了。
杏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皇后,脸色不停变换着。
“刚才仵作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皇后一点也不奇怪李欣悦脸上的表情,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凑到嘴边轻嘬一口。
“听到了。”李欣悦脸上还是一片震惊夹杂着疑惑。
“云裳的尸体被抬了回来,实际上,她几天前就杀了押送她的侍卫,开始逃亡,尸体是在郊外东南方向一处密林找到的,她是被人杀害,但是很奇怪,凶手在杀了她以后,竟将她一张脸毁的面目全非,就连本宫当时看了,也是惊叫出声呢。”摇头讽刺一笑,不知道是讽刺云裳的死,还是讽刺自己被吓到了。
“死了还被毁去了面容?”李欣悦皱起眉头。
这也太奇怪了吧,既然人都已经被杀了,那为何还要毁掉死者的面容,要么就是凶手太恨云裳,要么,就是想遮掩什么。遮掩?李欣悦错愕,难不成……
“欣悦,你好似想到了什么?”皇后一直观察着李欣悦脸上的表情,见其脸色微变,好奇问到。
李欣悦轻轻摇了摇头,“欣悦只是觉得这凶手的手法真是太过残忍了,杀了人之后连脸都要毁掉。”
皇后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这凶手好似全无人性一般,将手中茶杯放下,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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