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说:“ 行云,别弄丢了她,她狠心起来比谁都狠,你斗不过她的。”
尉行云点头说:“到 死我都只要她一个。”
许多年后, 他想要孩子,她却说:“我不能生了,你可以找别人。”
他气死了,气得全身发抖:“冉苏,你行!你非得这么折磨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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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都只为了一个主角。本该寂静的墓地此刻罩上一层热闹的人气,喧闹却又寒冷彻骨。
良久良久,当喧嚣褪去,只剩下三个人,还在那儿吹着冷冷萧瑟的秋风。
“她,走的时候有留下什么话吗?”内敛霸气的外表虽然有些苍老但依旧不减当年戎马生涯练就的气势与锐气。
但显然,这位中年男人身旁的女子并不被他的气势压迫,倒是自己身上那抹显而易见的冷漠凉薄渗得人心凉。
“她说,如果能回头,她宁愿还是那个没嫁人的苏子柔。”
那男人的身子在她说完之后震了震,抿了抿唇刚毅的脸庞竟露出深深的脆弱与无力。半晌,冉晟睿凝望着眼前已为人妇的女儿,眼中透出几抹悲凉:“苏苏,你非得对爸爸做得这么决绝吗?苏苏,那全是你母亲的遗物啊,就给爸爸几件好吗?”
喉间甚至有几分哽咽,这个咳一声都可以让整个中国经济翻腾男人此刻却低低的希求着。
冉苏望向母亲汉白的墓碑,白得像那名女子死去时冷白虚弱的面色。
“烧了,已经全烧给了她自己。”
冉晟睿的瞳孔在冉苏话落之后急剧地睁大,然后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气,他喘得连眼角都微微湿润了起来。
“好,好,好啊,苏苏你不愧是我冉晟睿的女儿,果然够狠够绝!”他退后了几步,声音却那样悲切得虚软了下来,“可你不知道,我最不愿的就是伤你母亲的心,可她走了,她把我所有可以挽回的机会也一并带走了。苏苏,你做得真好,真的很好,这回你替你母亲对我做的太应该了!是,我是不配,不配留着你母亲任何一样的东西……人都没了,要那些也太晚了是吧。”
终于,他摆了摆手,背竟那样驼了下来,原本刚毅挺拔的身形显得沧桑又无力,他走了几步,终于到了离墓碑稍远的地方,微风吹得尉行云的额上飘下几丝黑发,俊逸优雅的脸庞更显得丰神俊朗,仪表不凡,他挺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那样含着淡笑的静静的站着,眼睛不离冉苏,关切的注视着。
冉晟睿与尉行云对望一眼,尉行云礼貌的颔首唤了声“爸”。
他看着尉行云,深深的,嘴角却露出复杂难辨的笑容。
“行云,从今天起好好对我女儿,其他的什么甭再去碰了。”
闻言,尉行云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梢,心下一惊,抿了抿唇,勾起一抹苦笑,他早就明白自己的岳父绝不是个能糊弄过去的人,他不躲避的正视冉晟睿炯炯复杂的眼神,慎重而认真的道:“不会了,到我死我都只会有苏子一个人。”
“很好,好好对她,苏苏是个好姑娘,她有她的温柔,只要你好好待她。但是记住,我这唯一的女儿不是个没刺的主,她狠起来比谁都心狠,行云,你要好自为之……别,别弄丢了她。”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冉晟睿突然欲言又止,艰难的说完,心底里却流淌过一道深深的血印,他又看了眼墓碑,喘了几口气,眼一闭转了身,离开的步伐那样沉甸甸得好似难以移步。
不会的,我不会弄丢了她,因为我再也无法想象没了冉苏的尉行云会是怎么样的了。
深思着,尉行云的手紧握成拳,低了低头,然后转身望着原处伫立在墓碑面前的冉苏,大步向她走去。
墓地里的雾气很重,他却分明看得无比清晰,她的背影,她的姿态,她默默伫立的每一个细节,他想,他不会再迷路了,他看得如此清楚又真切,这一回不会再找错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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