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用餐总是欢乐的,贝贝的十万个为什么、邹荣生一家的夹菜神功、老太太的嘘寒问暖,这一切都让邹易感动。
用过晚餐,陪着老太太聊了会天,邹易便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看着那柄静静躺在盒子中央的青铜短剑,不知为何,那剑身上传来的气息总是令他感到莫名的心悸。
交易会中,邹易只是匆匆一瞥,接着便发生了那不愉快的一幕,所以根本没时间去细细观察,此刻静下心来,再去看时,却发现了异样之处。
按理说,若是青铜铸造而成的短剑,经过这么多年,这短剑上势必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的铜锈,再看眼前的这柄短剑,剑柄上也的确已经斑驳的布满了绿油油的铜锈,只是这剑身却呈现出了一种深邃的黑,泛起森冷的寒光。
握住剑柄,邹易将短剑请出了木盒,放在眼前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也是没有发现特殊之处,微皱起眉头,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捏住了剑锋,下一刻异变陡生,邹易只感觉到一道冷彻心扉的剑气从剑锋上直接划向了手掌,即使他连忙运起内力抵挡,也被那道剑气将皮肤给划破,在手掌中间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动而出。
甩手便将短剑扔进了木盒,看着一地的鲜血,邹易心里一阵后怕,这要不是他反应快点,用内力抵消了大部分的锐气,这会儿怕是已经失去了半只手掌了。
邹易当即便是运起内力,想着先把手上的血給止住,眼瞅着那流血的速度是越来越慢了,可随之而来的是,邹易察觉到每当内力行至伤口时,便会携带上丝丝阴寒之气进入体内,诡异的是,他的内力居然一点都不排斥这外来者,无论邹易如何催动,也无法将之排出体外。
随着内力的运转,流进邹易体内的阴寒之气也是越来越多,无法想象,那柄短剑只是轻轻的划伤了手掌,在伤口上居然会留下了这么许多的阴寒之气,随着体内阴寒之气的积聚,邹易的体温急剧下降,身体都禁不住打起了寒战。
到了这一步,邹易也不得不停止了内力的运转,再这么下去,变成冰棍是迟早的事,相比于流点血,这代价可就大多了。
“小易,你舅妈给你买了条新被子,原来那条给换了吧”
随着邹荣生的推门而入,直接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怎么了这是,哎呀,流了这么多血。”
“没事”
“这还叫没事?”
急急忙忙的将邹易扶到床边躺了下去,邹荣生当即埋怨道:“我说你小子也不当心点,看这种玩意儿是要戴手套的,几千年的老物件,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染上病毒,只要有伤口,就容易被感染到。”
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一眼邹易,紧接着邹荣生气急败坏的说道:“躺着别动,我去把车开过来,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知道你是中医,可处理外伤,还是西医要好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邹易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目前的状况,内力是铁定不敢用的了,谁知道那伤口上还有多少阴寒之气,搞不好真变冰棍了。在不能动用内力的情况下,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这样,索性就交给邹荣生去折腾了。
这老小子也是关心则乱,一会儿的功夫,老太太、刘淑兰、蒋易美甚至连贝贝都跑过来了,看着那一地的鲜血,老太太眼睛都红了,好说歹说下,才没跟着去医院凑热闹。
好在这省一院离着邹家大院不是很远,车子过几个红绿灯就到了,蒋易美也跟上了车,一路上帮着邹易用棉布摁着伤口。
邹荣生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上,火急火燎的搀着邹易就往急诊大楼赶了过去,罚不罚单的也管不了了。
要说这大医院看个病还真不容易,先将邹易安排在了等候区的座椅上,随后邹荣生和蒋易美二人跑上跑下好几趟,过去了差不多一刻钟才拿到号。
掀开棉布的一角,看了眼那基本已经止血的伤口,邹荣生关心道:“小易,没哪里不舒服吧?再等等,前面还有两个人,下来就是你了。”
邹易挤出一丝笑容,朝他安慰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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