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也是昨儿和李学仁谈话时商量好的,邹易将朱宏志先放到时珍堂去熟悉一下中医之术,他毕竟年纪不小了,不可能再像年轻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学习,邹易这么做,是想让他在实践中快速成长。
李学仁的时珍堂在华夏中医界那也是首屈一指的,每天上这来就诊的病人不说一百也有五十,而且各色疑难杂症应有尽有,在这种环境中,耳濡目染下,才能最快熟知中医知识。
而且,邹易让李学仁给朱宏志安排的差事便是那工作量最大,也最繁琐的抓药。
可千万别小看抓药,但凡名中医可都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那时候学中医,开始只能做学徒,而学徒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研磨药草和抓药。
在中医盛行的年代,那时候的药方可金贵得很,为了避免药方外泄,学徒抓药甚至都得分开抓,先生在确诊后开药方的时候,会将所有药材分开写在两张或者三张药单上,每一个学徒负责一份药单,只有将这三份药单整合起来才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药方,这就避免了学徒偷师。
当然,现如今中医每况愈下,这种风气倒是去掉了不少,也是没办法,哪有那么多人会跟在中医身后当学徒的,这么做,还不如直接去上学,现如今大学里也有中医科系,在那里通过书本和老师系统性的教学,学习起来反倒比跟在老中医身后更直接。
不过,凡事都有利有弊,在大学里学习中医知识虽然更系统,也更容易理解,可是中医这玩意儿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弄明白的,因为有许多东西必须凭感觉,药量多一钱少一钱,那效果可就是天差地别了。而这感觉在学校里可培养不出来,只有跟在老中医身后,多听,多看,靠时间慢慢积累起来。
李学仁既然答应了让朱宏志到时珍堂当学徒,自然不会藏私,再说这老家伙还指望着对方能够将朱震亨的医经拿出来研读,这也是邹易与他谈判的筹码,所以说,只有他以身作则了。才能打动朱宏志不是。
“邹先生,不知我到时珍堂具体做哪些工作?”
对于邹易这样的安排,朱宏宇心里不禁充满了疑惑,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就你这样,还希望能做什么工作?”
既然要打击,邹易还是决定打击到底,当即冷冷的说道:“李老哥能答应让你去就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次让你过去就是当个学徒。跑跑腿,抓抓要什么的。”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
说到这,瞥了他一眼。邹易不屑道:“如果连这最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那在为玲玲看病用药的时候,我也会适当的做出些调整,毕竟这年代什么都讲究个等价。既然你的付出与我的付出不能达到平衡,那我自然要选择能够将损失减少到最小方案来操作。”
“你。。。。。。”
没想到这时候对方会来这么一手,朱宏志心里顿时慌了神。一字说出,却没了下文,直过去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邹先生,你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协议上并没有说我必须完成你交待的任务吧?我只要尽力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如果真的能力有限不能达到你心目中的预期,不应该将责任怪罪到我头上吧。”
“怎么不能?”
邹易淡淡的说道:“协议中也没说明我必须将玲玲的病治好,说不定我能力有限,也没办法呢?是吧。”
“你这是耍无赖”
朱宏志被他这话逼急了,当即跳起来叫道:“当初咱们明明说好的,到这个时候你再来反悔,你可要知道,这份协议是由李学仁李大师公证过的。”
“李老哥?”
瞥了他一眼,邹易无所谓道:“先不说这协议的内容,就算是由李老哥做了公证,你真以为我没办法让他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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