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颜若玖仰着小脸一看,便有些心疼道:“这样的绝本倒是可惜了。”
费子冉知道颜若玖的小心思便呵呵笑道:“所以……我才要修书啊。”
“哎……那有什么用呢,就是修好了,这古书上的都是古字,我也只能认个大概,这故事读得多没意思啊。”颜若玖嘟着小嘴万分聊赖。
“呵呵,小家伙,你过来瞧啊。”费子冉见颜若玖失望的嘟着小嘴,便心里好笑,脸上也扬着笑容道。
颜若玖小眉头一挑道:“怎么?”
“小家伙,你过来瞧瞧看再说嘛。”费子冉示意颜若玖近他身边来道。
颜若玖有些奇怪地又挪到费子冉身旁,踮着脚往前探身看去,满桌案都是散落的书页和书捻,书绳,中间便摆了一摞已经抄写好的书页,上头苍劲有力的字体恣意地写着故事。
颜若玖看清文字之后,小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惊喜道:“翻译本?子冉哥哥,你……”
“呵呵,又高兴了吧。”费子冉整理着书页笑得温柔。
“嗯嗯,子冉哥哥,这些都是你译的?”颜若玖笑得满意。
“是啊,知道你很喜欢《搜神记》,可惜在北地的时候,没能看望全本,前几****无意来到这间书馆,在翻阅间无意查找到这个孤本,便想着能淘来给你,可惜,这孤本已经极为脆弱,所以我才想修书之后再誊抄成新本给你的,不过你倒是来的突然了,这会还没修好呢。”费子冉笑得温柔。
“嘻嘻,子冉哥哥,你真厉害,你怎么会古文字的?”颜若玖捧起一小部分来很是珍惜地翻阅起来问道。
“呵呵,自然有我自个的办法啊。”费子冉并没有解释。
“嘻嘻,太好了,一直都想知道这故事的结尾,之前还拜托了纤柔郡主和怀柔小王子的,结果直到离开北地都没瞧见,没想到倒是回到京里瞧着了,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颜若玖真是高兴了。
“不过……还没整理完,这只是一部分,估计还得几日才行的,哎呦,小心!”费子冉本身还说得温柔,突然见颜若玖的小手按在了桌案上的揭书刀上,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啊!”颜若玖也被费子冉的惊呼吓了一跳,连人带着手稿都往后跳了开来,那样子就跟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
费子冉见颜若玖如脱兔般地迅速挪开,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笑道:“呵呵呵呵,阿茴,你倒是越来越机敏了。”
颜若玖抱着手稿,一脸的惊慌和疑惑,见费子冉突然笑了起来,她便有些不解道:“子冉哥哥,你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吓到我了。”
费子冉上前两步抓起颜若玖的小手瞧着上头的红痕责怪道:“你个小丫头,还是毛毛躁躁的,差点就把手按在了揭书刀上,也是真按下去了,你这小手当场便见血了,瞧这不是都红了嘛,真是不小心。”说着,费子冉一边轻轻揉着颜若玖的小手,一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吹着。
颜若玖倒是仰着小脸嘻嘻笑道:“我当什么危险的事了,原是这个啊,子冉哥哥,您也太大惊小怪了,害得我差点连手稿都扔了出去的,呼……”
颜若玖一边享受着费子冉的呵护,一边还不忘打趣她的大题小做的子冉哥哥,费子冉便戳戳颜若玖的小脑袋笑道:“你啊,当真是小狗脾气。”
“嘿嘿,我就咬你这个吕洞宾了,啊呜……别跑……啊呜……呵呵嘻嘻嘻……子冉哥哥,你站住……。”屋子里倒是突然又热闹起来。
而这时,回廊浅墨色帷帐旁,隐约闪出一个落寞的身影,那素衣打扮瞧着像极了刚刚离开不久的漂亮小厮焉墨,只是那落寞寂寥的模样倒是让人诧异。
颜若玖和费子冉在屋里乐呵呵地嬉闹了好一阵子,一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了才初歇了下来,费子冉坐在椅子上摇头自笑,而颜若玖赖在费子冉怀里也笑得开心。
颜若玖笑着笑着,便歪着小脑袋一脸窃喜地问道:“对了,差点忘了,子冉哥哥,那个叫焉墨的的小哥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啊?”费子冉眯着眼睛问道。
“嘻嘻,你别气哈,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大一样啊。”颜若玖的小眼睛满是打趣。
“你哟!”费子冉恨恨地点着颜若玖的小脑袋道:“又瞎胡说了。”
“谁胡说了!他瞧着你的眼神就是有些奇怪的。”颜若玖就是觉得焉墨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却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奇怪。
“我们是初相识,人家能像你这般赖在我跟前啊?”费子冉无奈了。
“子冉哥哥,这书馆的主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颜若玖问道。
“男人啊,是个比叔父要年长一些的男子,俊秀儒雅得很,怎么了?”费子冉不解。
“子冉哥哥,我说……呃……如果……仅是如果的说哈……如果这书馆的主人是个男的,又是个儒雅俊秀的大叔,那这些漂亮的小厮哥哥会不会……呃……仅是如果哈,会不会是……他的呃……那个娈宠呢?”颜若玖小心翼翼地说着。
“噗嗤……呵呵呵呵……呵呵呵,小阿茴,你这脑子里都是些些什么啊……哈哈啊哈……怎么就能想到这呢?”费子冉听着颜若玖的哼哧哼哧的话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子冉哥哥!”颜若玖很是不好意思地红着小脸道:“人家只是猜测,再说了,那个焉墨着实太干净漂亮了,很像书上说的那种好男风者豢养的娈宠嘛,要是这样你岂不是也有危险嘛。”
“你啊,净是瞎担心,我会有什么危险?”费子冉笑着问道。
“你也是俊美漂亮得很,保不齐他们会打你的主意的。”颜若玖倒是严肃道。
“呵呵放心吧,人家书馆的主人是有家室的人,夫妻美满,儿女和乐,你就不要瞎担心了,呵呵呵,你倒是能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呵呵呵,呵呵呵。”费子冉很是无奈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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