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手一缩,回过神后,冷笑道:“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若是定安公的案子没有反,你日后的日子,想来便不算好过了。”却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江涟嘉站起来,盈盈地福了一礼,笑道:“承蒙婶娘关心了,”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绣花棚子,“今日有些累了,我便先回房了。”便转身出门了。
姜氏气得七窍生烟,心底却还是有些担心皇帝到时会补偿受冤的其他官员的子女,没敢对她怎么样。心中却开始懊悔起来,早知道这丫头这样不识好歹,她就不该把这件事同她说才对……现在倒好,还敢同自己甩脸子了。
江涟嘉轻一脚重一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便一头栽在了床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伸出手,仅有的光透过窗棂和她的指缝洒在脸上,她唇角微勾,脸上的表情却不知是喜是悲。
这一世,比前世那个时候,要早一些呢。
……
万寿节过后,没占到丝毫便宜的东夷人似乎也嗅到了一丝腥风血雨的味道,整理了一车又一车的行囊,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临行前一晚,东夷的台吉却意外收到了一封来信。
接到信后,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动笔给那人回了一封信。第二日却并未逗留,赶着车马便离开了京城。
……
意映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着桌面,眼睛盯着在屋内整理首饰盒的嫣红,一言不发。
她原本是打算以书信为诱饵,让东夷的台吉不小心说出孙司南身处的地方和在南明的身份,若真的是傅南,再同嫣红好好说一说。可信寄出去了,结果却让她意外不已。
她想着孙司南到南明应该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与东夷那边许久不见,应当不会认识他的字迹了,便找了人用东夷的文字写了封不痛不痒的问候信寄给东夷人。
让她吃惊的是,回信的人不仅似乎不知道孙司南的阴谋,且看上去连他这些年来身在南明都不知道,甚至,信中还有浓浓的火药味。那台吉说,既然在南明生活的好,便不必再念着东夷人了,反正他本来就是流着一半南明血的杂种。
一半的南明血……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孙司南的母亲是南明人吗?所以这两个兄弟之间,就像太子和李允之间一般,关系极恶劣……那么,孙司南的阴谋究竟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只是东夷那边为了保险起见替他瞒着异母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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