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过后两日,连靖谦的差事终于伴随着一系列的赏赐,一同送到了定安公府。
定的职位是京卫指挥使司正四品指挥佥事一职。
这旨意传了出去,有心人自然也就看明白了形势。
京卫指挥使司掌管着京城的兵权,地位远在五城兵马指挥司之上,其中的最高长官是正三品的指挥使,其次是一名从三品的指挥同知,在下面,就是不超过三人的指挥佥事了。
像这种一进入官场就拿到正四品官职的年轻武将,一般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蒙受祖辈的荫蔽,前途无量的人物。
虽这官职与昔日定安公的身份相差甚远,可如今在位的定安公,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罢了。
圣上若只是为了彰显圣德,安抚民心,补偿连家,大可给他一个品阶高的虚职,整日遛鸟斗兽也就罢了,但偏偏给的却是这样有实权又可进可退的职位,足以证明,圣上是真心欣赏此人,看好他重扬定安公风光的。
朝中的不少人,也开始打起自己的算盘来了。
苏氏虽然脸上心头都十分愉悦,却仍记着低调,不愿太过出风头,再加上她想着连靖谦与江涟嘉的婚事很快就会提上日程,便没有要办宴会的意思。
纵是如此,还是有不少重新崛起的新贵和宋系的官员送来了迁居礼,言谈之间多有恭维。
苏氏一一应付过去,不由也有些疲累,暗自和丫鬟抱怨着这府里该早些有个当家的人,免得她一把老骨头还要同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
连靖谦这头却心情复杂地打开了意映新来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信的开头也是恭贺他谋得好职位的客套话,问他什么时候办宴会请客,后面却是讲了另外一件刚想起来的事情。
连靖谦瞧着不由眉头紧皱,急忙吩咐一队刚收编的手下赶往江西一带。
苏氏听到动静,忙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连靖谦怕事情没定下来,提早说了只会让祖母空欢喜一场,说不定还会乐极生悲,便搪塞道是三皇子那边让他帮忙找一个在江西出没的人。
苏氏听着却皱了皱眉,遣退了下人,低声问孙子:“这样说来,咱们家这回能伸冤,是仰仗了三皇子那边的力量么?”
连靖谦心知苏氏目光如炬,也不瞒着她,点了点头。
苏氏叹了口气:“你那些事没主动同我说,祖母也没过问。但卷入了皇位之争,可不是好玩的,你可想清楚了?”纵然她许多年不问朝政,她也知道如今是太子派一家独大,三皇子许多年也没有动静,如今突然起了心思,不免让她觉得有些不稳妥。
“朝政的事最忌脚踏两条船,孙儿也是仔细考量了才下了决定的。纵然失败,也坏不过当年了不是吗?”他目光坦荡,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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