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开光心思重,只是这两件事也太巧了,巧得让他没法相信这仅仅是巧合。
如果这件事里有人为的影子,那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叫做衍圣的家伙见过自己以后才做下的。
换而言之,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想到这,他不由有些发毛。
想想也是,他这些日子做得事一件大过一件,虽然已经够谨慎,但你防不住有心人啊。
不过要做事,就肯定会出风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以后尽量再小心些了。
至于衍圣的事,他也得仔细想想。虽然他对灵力很好奇,但是也不能被人当枪使了。
“看样子这趟山东市,还是要去啊!”许开光目光凝重,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冒雨回到校医室值了会儿班,一直到晚上下班,他打了个电话,便去了趟徐画屏和徐长清的新家。
徐画屏被许开光收为弟子后,虽然只教了一阵,但许开光对这个徒弟还是很上心的。除了实在教不了的,能教的他都一股脑教给了徐画屏。徐画屏如今年岁不大,但是已经展露出一些天资。
许开光估摸着,徐画屏再这么继续练下去,过个几年,可能就是名合格的情报工作者了。
见他这徒弟这么争气,许开光也很高兴,平日里多有帮助,甚至还帮兄妹俩在离学校近的地方寻摸了一套屋子,承担了房租。
这次他去找二人是因为王家把地交给他以后,他觉得让兄妹俩搬到繁华的黄海路去住更安全,而且也能让徐画屏上个好点的学校。
当徐长清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给许开光跪下了。
许开光没有让一个看上去至少比他大几十岁的老头子给自己下跪的兴趣,赶忙将他扶起。
徐长清被扶起,口中对许开光的感激之辞都哽在喉咙里。
没办法,许开光对两兄妹的大恩简直比天还高,比海还深,让徐长清不知道何以为报。
救命之恩、再造之恩……徐长清那颗感恩的心都惶恐了。换成你,有个人和你非亲非故,还不计回报对你好,你也惶恐。
这顿饭最后,徐长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绝对要报许开光此大恩。
许开光推脱,他也不觉得徐长清兄妹的状况能拿出什么东西,真要拿出什么反倒给二人添了负担。
徐长清只说到时候定然不会让许开光失望,便不再言了。
见徐长清说得信誓旦旦,许开光倒有些惊讶了,上下打量了徐长清一番,有些明悟。
他一直觉得徐长清和徐画屏两兄妹虽然过得十分凄惨,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不说别的,他可是看过徐长清的病。徐长清这些病,基本上都是遗传病,大多数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得了这些病,最多活到个十来岁。徐长清能活这么久,要不然就是他是万中无一的福大命大之人,要不然他就是出身不错,那条命一直被吊着。
加上徐长清和徐画屏这两个怎么听也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会给子女取的名字,很明显徐长清出身不错的可能性大些。
当然,对这些事许开光也只是浅浅想了想,就止住了。反正这些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无论他们之前是什么人,现在都只是他的病人和徒弟而已。
在徐氏兄妹家吃完饭,等徐长清把许开光送上车时月亮已经爬上枝头。
正在他回学校的路上他的手机也响了,一看原来是夏艳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她已经上飞机了,和他告了别。
看到这条短信,许开光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雨后清新的空气,在原地站了会儿,半晌,摇摇头,叹口气走了。
第二天,不是许开光值班,目前也还没开学,只是新生报到,所以许开光也没去校医室,而是径自找了个幽静的地方,继续练习灵力。
这次他没去之前的地方,而是重新找了个更僻静的。衍圣的出现令他更小心谨慎。
接下来的几日,就在值班和练习中度过,加上偶尔和许袭兰的出游。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也就是许开光他们要出发的日子。
当校医室的人知道许开光竟然要和学校里的青年教授们一起被送去深造的时候,不由都有些惊讶,对许开光得到的待遇羡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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