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庸翻了翻眼皮,瞥了眼被带进来的牛城。
牛城面色发白如死,双目浑浊,看上去吃了不少苦头,被青年拎进来是还打着哆嗦,头都抬不起来。
“头抬起来。”苏伯庸淡淡道。牛城不敢不遵,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看向苏伯庸,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牛城,”苏伯庸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将其放到一旁,“我待你算不薄吧?五险一金、年薪奖我从没短过你的吧?五年前,你母亲去世,想求块好点的地安葬。为了你,公安局局长的面子我都没给,找人帮你寻摸了块好地,结果你就这么报答我?转头就把我卖了。”说到最后,苏伯庸的声音高起来,脸上出现了厌恶之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老板!老板!”牛城无神的双眼渐渐有了丝神彩,哭丧道:“老板,我没出卖你啊!苏超越那个王八蛋问的东西我一句也没说啊!”
“废话,你要说了现在就看不到我了。”苏伯庸在心里暗道,盯着牛城的眼睛:“我说得不是苏超越的事,我问你,我派你和紫荆去抓人,你怎么反倒被抓住了?”
“老板,我……我……”牛城有些六神无主,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八蛋,我你大爷啊!”拎着他的青年不耐烦了,一巴掌扇上去,恶狠狠道:“没听老板问你话么?”
“千城,住手!”苏伯庸见状淡淡吩咐了一句,“把他放下吧,让他好好说。”
青年点点头,遵命将牛城放倒了沙发上。
牛城向苏伯庸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别急着谢我,”苏伯庸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如果你说的不能让我满意,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牛城知道苏伯庸绝对没有开玩笑,咽了口口水,将一切娓娓道来。
他的诉说中一直到把许开光带到工厂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工厂之后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对了。
在他的描述中并不是许开光出手将他击败然后再击败了来犯的女人,而是成了就在他要动手干掉许开光时苏天樯忽然冲了进来救下了许开光。但他保证虽然任务失败,可是他什么都没对苏天樯说。
听完牛城的描述苏伯庸摩挲了会儿下巴,对他道:“不是你出卖了我,那是谁出卖了我呢?”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了,”牛城一张脸皱巴巴的,“也许是谁嘴巴不严走漏了风声……”
“你说谎!”苏伯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次整件事只有你、我、还有紫荆事先知道。难道你怀疑是我走漏了风声不成?”
“这……这……”牛城顿时慌了,六神无主,“说不定是我说梦话……或者说酒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去了?老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啊!”
“到现在了还不说实话。”青年听到牛城还在胡说,气了,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牛城被打得惨叫连连,但始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背叛了苏伯庸。
青年见状,下手更重,不一会就把牛城打得奄奄一息。
苏伯庸冷眼旁观,坐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最终挥挥手道:“千城,住手吧。把这家伙带下去吧。”
“老板……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即使奄奄一息,苏伯庸还是不忘为自己辩白,“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即使透露了什么消息,也绝对不是有意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青年又拎了出去,交给手下,过了会儿青年回来,气哼哼道:“王八蛋嘴硬得很。”
“人家连苏超越的拷打都能顶住,你那几下打济什么事?”苏伯庸瞥了眼青年,摩挲会下巴,冷冷道,“况且我觉得,也许叛徒真不是他也说不准。”
“什么?”青年明显楞了一下,不解其意,“老板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他真是叛徒的话,心虚之下为了洗清嫌疑肯定会把罪责往别人身上推。可他没有这么做,”苏伯庸淡淡道:“所以他也许真不是叛徒也说不定。”
“可是老板,叛徒不是牛城还会是谁?”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光,想到一个可能,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将那个可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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