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听见他说:“白芍,你怨念太深,为复仇大开杀戒,罔顾其他族群性命,如今又私自催化仙草,造成这一系列恶果,是时候偿还了。”
孟老板的声音醇厚,像是陈年老酒,醉人心神。他邪魅一笑,眉宇间却仍纯良无比。
白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内心早已波澜起伏。孟老板的话更像是砸进耳朵里的石子,划过,尖锐的疼。
兔子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他会……会怎样?”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意,真是寒从脚起,兔子冷得牙齿打颤,禁不住地抱稳画轴。
孟老板仰头面向天空,眯着细长的凤眼感受阳光,薄唇微启,语气平稳:“天上那群家伙儿,也该忙一忙了。”
天上??
她疑惑的跟着仰起脑袋瞧,却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疼发酸,不得已又只得低下头。
垂着眼皮的时候方想起林辰被封印在画轴里的事,等到再抬头看向孟老板,竟然怎么也找不着他的影子了。
连倒在地上的白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兔子懵懵然的跪坐在雪地里,长长的耳朵颓然的耷拉在头顶,白静的小脸此刻红彤彤的,仿佛涨满气的皮球,随时会炸掉。眼眶里是蓄势待发的液体,怀里死搂住一个画轴。
大概是憋的有些难受,慢慢的她开始小小声的啜泣;后来声音大了点,身子也跟着颤抖;最后“哇——”的一声演变成了号啕大哭。
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呢?
像是无家可归的娃娃儿,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
身无一物,却富可敌国。孤独无助到连死都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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