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三针在各自部位的高速颤动,钟老爷子觉得全身越来越舒坦,甚至渐渐地有了一丝困意。又过了几分钟,他竟然真的就那样坐着睡着了。
几人在那边说说笑笑,最后还是肖月心发现了异常,夏航怎么一下子显得那样安静?她朝四周瞧了一眼,正好看到他给老人针灸的一幕。
下一刻,老人就那么着了。要知道,搬到这个小区之后,各方面都还比较顺心。除了老人的睡眠,不知怎么却是越来越差。
看来,夏航正在通过针灸为老人调理睡眠。而且是立竿见影,坐着都能合眼。
接下来大家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钟河川心中却是有所感慨,这夏航真是钟家的福音。先是救治了父亲的至交好友上官伯,接着是调理好了夫人的身体,眼下又在为父亲细心调理。
想到这里,他在高兴的同时却是闪过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藏着另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秘密。先前他说闻人画云暗恋着弟弟钟梓彰,而自己呢?恰恰曾暗恋过另一个闻人家的出色女子——也正是夏航的生母。
闻人画云为此不惜单着,而且梓彰似乎也显得有情有义。他显然只能算作是一相情愿,况且从未对外点破。这份单相思一直持续到对方突然间嫁人,他才彻底地把它深埋在心底,跟眼前的肖月心结成了夫妻。
但是,钟河川虽未点破,但他知道她一定是有所感觉的。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他尚安好,而她呢?
杳无音信。
没人知道这一短暂的空当,钟河川竟然想起了她。但他掩饰得极好,那抹苦涩早已隐入不见。其目光,却是紧紧地盯在小神医夏航的身上——
他,是她的孩子。
以自己多年阅人的眼光来看,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陡然间,钟河川想到了女儿。他不由得悄悄看了眼小竹,此刻她的目光同样牢牢锁定在夏航之上。
如今,小竹也到了当年自己情感激昂的年龄段。虽从女儿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更多的还是好奇与佩服。但过来人都知道,如果再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就演变成爱恋……
不到半小时,夏航收起了银针。又过了一会儿,钟炳峦才从短暂的睡眠状态醒来。他睁眼一看,满屋子人的目光几乎都投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尴尬一笑。
但在他的内心中,却觉得自己刚才仿佛睡了很长时间。而且极其舒适安逸,要知道很久他都没有睡的如此踏实了。一念至此,他十分感激地看着夏航。
这一看,顿时让夏航不好意思起来。他赶紧建议道:
“钟爷爷,接下来您只要注意我先前所说的事项。不要操心过多,另外就是睡房的事情。我想,您就会睡的越来越香。”
“哦?连中药也不用吃么?”钟炳峦有些意外地问道。
“不用,是药三分毒。心理的自我调节,加上环境的改变,这样效果会更佳。”夏航进一步解释道。
“那之前你关于睡房的推断,也是奇术的一种?是风水还是什么?”钟炳峦好奇地再次追问道。
“是奇术。应该说是结合了五行术与堪舆术。如果钟爷爷有兴趣,改天有时间的话我再与您细说。”夏航说完,看了看时间,已是十点之后。该回去了,边爷爷还等着自己呢。
“怎么,要走了?也好,今天不留你。哪天你专门过来多待上些时间,我正好也跟你念叨一下燕城的一些情况,你听一听有好处。”钟炳峦见时间不早,遂提议道。
夏航点点头。燕城作为华夏的中心,肯定有着许多自己不知的事情。虽说他对那些兴趣不大,但母亲的家毕竟在这里。就如钟爷爷所说的,了解一下至少没有坏处。
随后夏航告辞了众人。在钟河川一而再的坚持下,还是派车送他回到了边家。
边家三个人一直在等着他,这让夏航很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边昕儿的母亲关荣问寒问暖的,一会儿是白天张家的事,一会儿又是晚上到钟家的事情。
那副关心的架势,比肖月心要直白许多。要不是边昕儿来解围,她还会一直关心下去。
这一晚上的夏航,却是完全不如昨晚那样嗜睡,甚至他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他没料到,到燕城的第二天就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信息量。当然,与张浩那混蛋的冲突,并未对他造成多少困扰。
连关越和陈奇这样的世家公子他都敢踩,张浩算个球?别看他生在燕城,在夏航的眼中不过跟那个孙明差不多。
要说有一点困扰的,还是被三师傅视为老虎的女人。今日之经历,再次验证了她所说的女人缘。从边昕儿到黄茹,再到上官依依和钟云竹,的确让他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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