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气归气,当看到儿子正在病房中缓缓地步行,心中的激动也是无法抑制。这位在军中以铁打的汉子而著称的将军,此刻两眼已是红润一片。
黄茹则紧紧地拉着爷爷的胳膊,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忍不住轻轻地抽泣着——典型的喜极而泣。
这让老爷子的鼻子也是一酸。他拍了拍孙女的肩膀,小声道:“小茹啊,你可为黄家立了一大功!”
“爷爷,怎么说是我呢?是他,夏航。他总是以神医自居,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
“乱说!今天我可是亲眼所见,他推翻了这些狗屁专家的结论,简直就是扁鹊重生!这不是神医是什么?怎么只是两下子?”
“爷爷,我……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嘛,您还跟我较真?”
“哦?小茹啊,你悄悄告诉爷爷,是不是喜欢上了夏神医?”
“爷爷!再乱说我就不理您了,这都哪跟哪啊!”
“嘿嘿,小丫头!你要真没那意思,那我可就要在我的圈子里为他物色对象了,如何?”
“爷爷!人家夏神医身边有好几位佳人呢,既年轻又漂亮,还有身份。所以啊,用不着您老瞎操心!”
“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您若不信,待会儿就去问他好了。”
“哼,你以为我不敢?小丫头,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敢蒙你爷爷我?”
……
而专家组的成员们,脸上是一个比一个精彩。费院长再次为自己当时的抉择而庆幸,这位夏航果真没让大家失望。
但是,夏航的成功,无疑是给自己、给神经内科、给整个专家小组、甚至是给华和医院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所以,费思图为一个重症病人陡然间大大好转而高兴,同时也为自己某种程度上的无能而感到脸红。
陈书广则一个劲地在一边喃喃着:“我就说嘛,当时就想把他请到医院来,可惜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过就如那位长者所说,有缘自能相见。没想到才隔了一天,这缘分就降临在眼前。”
随后他对旁边的魏凯泽说道:“老魏啊,其实我带他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你与他多交流一二。毕竟你们都是中医,那针法神技绝对值得你学习。”
魏凯泽不停地点头道:“嗯,太长见识了!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这小伙子的背后,一定有世外高人!”
还有几位其它科室的主任或专家,也是在那里沉思着、低语着或交流着。唯独第二负责人赵星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眸子不停地闪烁着,也不知在心里想些什么。
黄哲走了一会儿,自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外面一帮人精彩的表情。随后他回到病床坐好,用一种绝对钦佩的眼神看着夏航。
“夏兄,那你准备在燕城待多久呢?是不是就不离开了?”
“我不会停留太久,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姐找了我,自然是把你完全治好后才能离开。”
“那顶多也就一个月。你刚才说了,一个疗程加上间隔三天,正好十天。三个疗程,一个月一晃而过。”
说到这里,黄哲竟然一下变得极为沮丧,甚至是难过。好好的身体,突然得了这种怪病,又被误判为活不太久。正在绝望之时,眼前的夏兄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所以,在他眼中和心底,夏兄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黄哲不希望他离开,但又没办法让他留下。
募地,一个大胆的想法闪入了黄哲的脑海之中。如果姐姐真的能和他……在一起的话,那夏兄就不会离开了吧?
“你啊,刚刚有了点好转就出现这种心情,对你的身体恢复很不利。这样吧,顾晨,你把门打开让大家都进来,顺便我把后面的注意事项也简单说说。”
顾晨应了一声,就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她脆声道:“夏医生说了,大家可以进去看看病人。”
话音一落,最先冲进去的就是许韵知。在中午专家小组宣判之后,在她的心底还一直在想为何自己的命运如此凄苦?
难道儿子刚刚上了一年大学,阎王爷就要早早地收了他去那个冰冷的世界?
从而演绎一场中年丧子,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悲剧?
紧随其后的是黄宣昆,而黄茹依然是与爷爷黄奕廷在一起。老人健步如飞,三两步就来到了床头。再后面,才是专家组的一众成员。
自然,许韵知又少不了一顿痛哭。弄的黄哲颇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一个劲地说:“妈,我又没什么事,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却哭的这么凄惨干什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妈就是因为高兴才哭。难道你不知道喜极而泣呀?”
许韵知说完,那眼泪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一幕让夏航觉得,她要不去演戏,还真是浪费了一个天才。
豁然间,他甚至想找个机会跟海东的冉然打个电话,顺便推荐一下这位极品美妇。看看以后他们再拍戏时,能否考虑她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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