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牛非牛,长着一双犄角,背部高高隆起的怪兽惨嚎,拳头大大泪珠顺着眼角流下,一双灯笼大眼恨恨瞪向骨魔,好像在怒斥,“你这头背部长着方形石头的小跳虫,能不能换个地方砸,不要总是跳来跳去的砸在鼻子上的同一点。”
怪兽的怒斥起不到任何作用,骨魔疯狂跳动,每一次攻击都充满歇斯底里,充满爆炸力量的身躯扭动,躲避怪兽闪电般弹出的腿脚。
祭坛上染血了,鲜红的血滴点点梅花绽放,在雪白的底色上显得份外妖娆。
一颗颗斗大血珠从怪兽鼻子上向下流淌,悬浮在虚空,呈现完美的球状,若是没有骨魔与怪兽的碰撞击打,这些血球也许会一直完美的存在,知道有一头虚空怪兽路过,嗜血的将这些血液吞噬。
可惜,强大的气劲四散,震的这片虚空好像都在颤抖,斗大的血滴在气劲下被崩得粉碎,一抹血色闪过,瞬间被虚空的幽暗吞没同化。
“死!”
眼见怪兽泪珠滚滚的灯笼大眼中出现恐惧,攻击移动的庞大身躯有败走奔逃的趋势,骨魔一声爆喝。
怪兽一个哆嗦,眼中长着石头的小小跳骚高高跳起,擎着染血的白玉祭坛重重砸下,一缕淡淡的毁灭气息萦绕,这气息让它无限恐惧。
祭坛逐渐放大,宛若千万丈的巨山锤下,巨大的威压笼罩,不可冒犯的苍穹一样深具威严,面对砸落的巨山,怪兽四蹄发软,恐惧占据整个心神,淡淡毁灭气息摧毁了它所有意志。
“轰!”
祭坛重重砸下,怪兽眼前一片黑暗,意识被黑暗吞噬瞬间,仅留下兽生最后一道企盼,“能不能不要总是砸鼻子上的同一点!”
鲜血飞散,灯笼大两颗眼珠子在虚空中弹跳,一块块撕碎的血肉在胡乱飞舞,白玉似的祭坛上沾染细小的碎肉,鲜红的血浆贴了厚厚一层,就连骨魔脸上、身上,都满是碎肉、血沫、骨头渣滓。
鲜血淋漓,血浆顺着衣衫棱角向下滚淌,骨魔就像一尊盖世凶神,从修罗场地,漫天血液的累累白骨中走出的嗜血狂魔。
舌头在从嘴唇上掠过,沾染在上面的血液被****干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舌尖夹在两片唇间,吐气开声,呸的一声,一缕血沫从口中吐出。
“哼哼,舒坦!敢舔老子的脚趾……呸,老子巨尸的脚趾……呸呸!”
接连两句,总感觉话中意味不明,呸呸几声,骨魔怒吼,“老子被你这该死的怪兽带脑残了!”
“你敢舔脚趾,老子就敢将你脑袋锤个稀巴烂!”骨魔跳脚。
既然说不清,表达不明白到底是谁的脚趾,谁的尸体,那就绕过去,直接说结果。
怒吼过后,骨魔脸上挂起笑容,巴巴的跑到脑袋被锤的稀烂的怪兽身侧,手指轻柔的拂过怪兽那完整的身躯,柔软坚韧的皮肤,“多好的材料,多么具有弹性的皮肤,老子是炼制一尊大鼓,还是与该死的小船一样,炼制一面巨大的旗幡?!”
骨魔有些犹豫不决,巨斧是他首选,有了巨尸尸骨做比较,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尽如人意,唯一问题是他破不开巨尸的肉皮,取不出骨头,什么计划设想都是白搭。
现在有一头虚空怪兽的尸骨,却又不想拿一些残次品炼制心中完美的巨斧,生怕破坏了对巨斧完美的臆想。
不炼制巨斧,参考推演了炼器手册,这让手痒的他实在是不想白白浪费材料。
这是矛盾中的选择,心灵中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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